住了半个多月的院,江碧儿这可以出院了,但好来接她出院的商厉却没有来,这其间商厉的父母除了来质问的那一次,之后看都没来看一眼江碧儿。
这下就尴尬了,商厉突然出国,江碧儿出院刚回哪里呢?回商家的话,商厉的父母不承认她,虽然她和商厉已经领了证,算是合法夫妻。
而且就算她厚着脸皮硬要回老宅住下,日子也是难过,商厉的父母不是好相处的人,指不定会怎么磋磨她。
郑家的人虽然气愤,一时却也没办法,郑修远只能安慰自己女儿,“先回家,等商厉回来再别的事。”
其实他很想,干脆离婚算了,世上又不止商厉一个男人,不进商家的门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他终是没把心里想的出来,因为理智还在,不到万不得已,能不得罪商家尽量不得罪。
“那怎么行,碧儿和商厉的婚事整个燕京的人都知道,婚礼被毁就算了,现在连商家的门都不能进,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家碧儿,郑家的人脸面又往哪搁?”
宋卉去一向爱面子,特别怕平时一起玩的太太们会笑话她,把她女儿遭遇的事当作谈资。
“人重要还是脸重要,你就不担心碧儿会受委屈,什么也别了,先回家。”郑修远厌烦的瞪了妻子一眼。
“你瞪我做什么?我又没错,你睁开眼看看这周围偷偷蹲着多少狗仔,从碧儿决定嫁给商厉那一刻开始,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
宋卉云就是心里不甘,她女儿明明该风风光光的嫁进商家,做全燕京女人都羡慕嫉妒的商家少奶奶,可好日子还没开始过,糟心的事却一桩接一桩的。
凭什么郑微那个没教养的贱人能平平顺顺的,她的女儿却要受那么多苦。
“别吵了,先回家吧,商家先不去,等商厉回来让他亲自来接我回去。”一直没话,站在窗前阴沉着脸的江碧儿突然出声。
“可是……”宋卉云还想什么,却被告郑修远打断。
“别可是了,还嫌不够丢人,非要在医院里吵个不停,怕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郑修远恼怒的训斥完,就让佣人把收拾好的东西搬出去,自己也先走了。
“什么都怪在我身上,你有本事你倒是亲自上商家找人理去啊,在我面前逞什么能?”宋卉云对着郑修远的背影大声骂道。
“爸的对,别丢人现眼了,快离开这吧。”江碧儿迳自往病房外走,一边面无表情的提醒。
宋卉云连番受打击,一时难以接受,差点气个倒仰,站在原地半没回过气来,心脏病都快起来了。
医院大楼下,江碧儿正要上郑修远的车,然后一辆加长宾利停在他们面前,很快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中年男人,对方穿着一套黑色西装,脚上踩一双呈亮的黑色皮鞋。
快步走到江碧儿面前,表情一丝不苟,态度却极其恭敬,“江姐,我们厉少派我来接你,我是虹园的管家。”
“商厉不是出国了吗?难得他还记得我这个妻子。”江碧儿冷笑,并没有多高兴。
“江姐笑,厉少怎么忘了你?”管家仍然没什么表情,每一句话都像是在背书,非常公式化。
郑修远见状,微微松了口气,商厉总算没让他太失望,还知道派人接碧儿,不至于让她太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