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在所有戒备森严闲人勿近的宫门居然也是一路绿灯,全部放行。
不一会儿,杨士清便到了皇城中的一处僻静殿外。
下了车,那一个被众多家丁看护的匣子,便由杨士清亲自拎着,向殿内匆匆走去。
谁知,没一会儿他又急匆匆走了出来,气急败坏道:
“转头,转头,去城北外禁苑!”
李二现在日理万机,绝无可能在朝政如此繁重忙碌之际,呆在禁苑这种消磨意志熬时间之处的。
不用问,这杨士清要觐见的人只能是太上皇李渊了。
果不其然,杨士清又一路风尘仆仆赶到城北禁苑,远远就看见了自己这个伺候了十多年的主子,正百无聊赖地负手站在那里,看上去十分烦躁的样子。
四周,跪满了侍奉他的太监、宫女,甚至还有两个他平日最喜欢的嫔妃。
杨士清心里不由就是咯噔一声,暗自皱了皱眉:
今日黄道吉日不对,怕是出门不利啊!
正想着,禁苑外值守的侍卫一眼瞧见他,顿时长出口气道:
“老杨,老杨,别愣着了呀,快快快,皇爷正发脾气哩,许是等你等得不耐了!”
杨士清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嘴道:
“老王,皇爷为什么事情不乐?”
侍卫老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瞪眼道:
“我在外面寻哨值守,哪里知道里面的事情?”
杨士清看他一眼,顿时闭嘴不再探问。
娘的,不知道里面的事情,又如何一见我就直嚷嚷皇爷不高兴呢?
杨士清抱着匣子,一路小跑,来到了李渊面前。
“皇爷,奴才不知皇爷转到了禁苑,来晚了一些,请皇爷治罪!”
李渊虎背熊腰,一双褐目,凝视人起来常常教人不寒而栗。
杨士清身为近臣,自然深谙此道,一上来便先行告罪,反而常常在皇帝烦躁时能蒙混过关。
果然,李渊低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眯眼道:
“杨士清,皇爷当今只有一位,不要胡乱叫错了给老子惹是生非。”
“嗯,自从朕设在百里客栈的擂主座被破后,趁着那股子热乎劲而,天下棋客,南来北往的在咱家客栈,是多了还是少了?”
杨士清赶紧鼓起精神,做出一脸雀跃道:
“皇爷,如今是整个饮食业的淡季。但即便如此,咱们的百里客栈,每日也是车水马龙,宾客盈门。”
“奴才为了做到心中有数,又分头着人在长安城里城外,调查了数十家客栈、酒肆,咱家上座率名列前茅,仅仅比长孙家、杨家的几个店铺稍稍少一些。”
“但皇爷放心,棋客,却始终是咱家来的最多,而棋士级别的就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