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不可能!”
一听合作多年的两位老伙计居然背着自己卖掉了股权,刘万春原本就阴沉着的脸色陡然便是一白,不等郭智渊把话说完,便已是怒不可遏地拍了下沙发的扶手。
“老先生息怒,还请您听我把话说完,唔,这么说吧,先父郭至诚,本是华人置业的第二大股东,在去年三月时,为力挺冯冠春,不惜尽毁家业,在股市上溢价收购华人置业的股份,却不曾想在董事会召开时,冯冠春居然背信弃义,暗中将手中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了柳家兄弟,以致于先父当场脑溢血而亡,有此血海深仇在,晚辈又岂会放松了对冯冠春其人之监视,正因为此,我才能肯定地告诉您上述之消息。”
若是可能的话,郭智渊根本不愿提起父亲的冤屈,奈何为了达成复仇之目的,此时此刻,他也只能是心情沉重地自揭伤疤了一回。
“背信弃义的小人,可恶!可恨!可杀!说吧,你打算怎么做?”
华人置业的事儿在去年时可是曾闹得个满城风雨的,身为商海中人,刘万春自然是有所耳闻的,而今一听祸害了郭家的冯冠春又要来祸害自个儿,一股同仇敌忾之心思顿时便打刘万春的心底里狂涌了起来。
“老先生,按今天的收盘价3.65港元来算,四海置业的总股本应该是八亿五千七百三十二万六千四百二十二港元,您握有百分之三十七点一的股权,市值就是三亿一千八百零六万八千一百零二港元,我可以出四亿五千万港元收购您手中的全部股权,剩下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如何?”
以郭智渊如今的身家而论,钱其实就只是个数字而已,只要能报得了父亲的血仇,他根本不在意多花些钱,这一开口,就给出了高达百分之四十一点五的溢价。
“哦?”
一听郭智渊如此说法,刘万春的眉头当即便是一扬,没旁的,他只有一个独子,可惜早在两年前就因病而亡了,只留下了一个孙子,年岁尚幼,根本没办法接他的班,在自身已经力不从心的情况下,刘万春其实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将公司转手于人的,只是心下里终究是舍不得一生之心血平白让人,从去岁起,他已是先后严词拒绝了好几拨求购者了的,可在郭智渊所开出的绝对高价面前,刘万春的心思还是不免就此活泛了起来。
“老先生假如不放心的话,可以先让人去查一下贵公司的股权变动情况,我可以等两天,但是最迟星期一上午,我们必须达成转让签约,否则的话,我的下一步行动恐怕就难以展开了。”
能否顺遂地拿到刘万春手中的股权,可是关系到此番复仇行动是否能成功的关键之关键,郭智渊自然是丁点都不敢轻忽了去的。
“不用等周一了,只要你能答应我两个条件,协议明天一早就可以签。”
四海置业不过只是家小型房地产公司而已,刘万春自是不觉得郭智渊有欺瞒自己的必要。
“您请说。”
刘万春此言一出,郭智渊的眼神陡然便是一亮。
“首先,我希望郭先生能将四海置业做强做大;其二,我希望郭先生最好不要改掉四海置业的名号,除此之外,老朽就别无所求了。”
刘万春本人其实已经是无力再去经营企业了,也没足够的精力去跟冯冠春在股市上角力,他目下所求的就只是一生的心血不会白费了去。
“自当如您老所愿。”
这两个要求对于郭智渊来说,都算不得什么难事,他自然是不会反对的。
“哈哈……,好,那就成交了!”
这一听郭智渊如此说法,刘万春登时便乐得个哈哈大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