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允安回宫了。
李频在这几天里,除了看好养心殿和御书房两边,余下时间就是帮着陛下收收奏折,喂喂鸟。
不用被时允安阴晴不定的心情折磨,李频过得十分舒畅。
可能唯一需要担心一下的,就是太后那边会不会过来。
不过这几天柳蝶舞不知在做什么,好像没空管时允安这边,连来人问句话都没有。
直到传出了陛下当街降罪柳忠的事情。
“陛下,您可算回来了,奴才这几日提心吊胆的担忧您啊陛下!”李频瞧见时允安,就忍不住地要慷慨地抒发一下自己的忧虑。
时允安瞥了他一眼。
李频似乎没有注意到陛下压根不想理他,继续说着:“您不是说秘密潜入柳府吗?为何会在街上与柳国公起了冲突?这不就暴露了吗??”
“李频,你管的挺多啊。”时允安凉凉地问了一句。
李频沉默了下来,将自己的激动和疑虑按捺住,“是,奴才多嘴了。”
几日不见陛下,过了段悠闲自得的时间,他差点忘了陛下的手段。
时允安道:“太后那边没有消息吗?”
李频老老实实的回答:“奴才原以为太后娘娘会第一时间过来,可是没想到居然到现在都一点动静没有。”
这么沉得住气?
时允安脱下外袍,换上了她在宫内穿的纹龙锦衣。
“陛下中衣和里衣不换吗?”李频端着拂尘,替她整理衣袍。
许久没见过陛下穿着粗布麻衣了,还真有些突兀的不适应。
时允安挑了挑眉:“李总管,你还想看朕换里衣么?”
李频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不对,连忙摇头否认:“奴才不敢,陛下想如何便如何,奴才都是永远支持陛下您的决断。”
时允安不再说话。
柳蝶舞这个时候还没有动静,以她那性格绝对不是沉得住气。
再仔细想一想,她既然回来了,那么不久便会上朝。
等到时候在朝堂之上,柳蝶舞在她身后垂帘听政。柳家在朝中势力不少,她只需卖个惨,便会有许多人出来替柳忠求情。
这样一来,就算时允安铁了心要关柳忠,也得顾及这朝中众臣的面子,减轻关押的日子。
柳蝶舞还真是在后宫摸爬滚打上来的,平日不见什么脑子,出了事心计还是有一套一套的。
既然柳蝶舞没有找上来,那她也能难得轻松一下了。
“你秘密派人将这个簪子,送到大理寺给高振他们父子。”时允安将从柳府拿来的玉簪递给李频。
李频小心翼翼地接过,愣了一下道:“这不是这些年宫内的流行样式吗?不过白簪,奴才倒是少见,上一次还是在太后娘娘那儿见到一对。”
簪子还分一对?
李频的话引起了时允安的主意:“不是流行样式么?为何白簪少见?”
“回陛下,这白簪是太后娘娘最先佩戴的。海棠花娇艳动人,娘娘配制成白玉簪,显得素净典雅。那时的太后还是贵妃,佩此簪时还被先帝夸过。因此其他人纷纷效仿,还由出了海棠面妆呢!”
李频滔滔不绝地说着。
他身为大内总管,知道的事情比宫里其他人多。
知道这么多事情,其实除了八卦一点,更多的还是在必要时候为陛下提供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