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放下来吧,不然一会你要后悔的。”两人站了一会,时允安悠悠开口说道。
“开什么玩笑?一会若是大人真的出来见了你,你要行刺怎么办?!”
“大胆!”大门突然被推开,李琅玕带着一帮人走了出来,还跟着那个刚才进去禀报的侍卫。
那侍卫一出来便跪了才来,但方向是朝着……时允安。
“大……大人!”拿着刀地侍卫还没意识到什么,见与自己一同站岗的侍卫朝这边跪下,有些糊涂,“你怎么……”
“老臣参见陛下,陛下圣安!”李琅玕走到时允安面前,撩开衣袍就要跪下。
身后跟着的一帮人,也都齐刷刷地跪了过来:“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时允安避开了脖子上地刀刃,弯腰伸手去扶李琅玕:“左相不必多礼,既不在皇宫中,你我便以叔侄相称。”
李琅玕低着头,声音沙哑:“老臣惶恐,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他说完,又一眼瞪向还在发蒙的侍卫:“你在做什么!?这是当今圣上,还不快跪下请罪!”
侍卫的刀一下掉到了地上。
“哐当”一声响间,他又瞥见时允安白皙地脖颈间一道血痕,连忙一下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属下不知是陛下圣驾!属下口出狂言,还伤了陛下,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时允安摆了摆手,“罢了,你也是对左相一片赤诚忠心。一点皮外伤,一会就自己愈合了,不碍事。”
刚刚好心提醒了,叫他不听话。
“陛下,还是让老臣差人到宫中请御医吧?”李琅玕看了眼她渗着血的脖颈,担忧道。
“今日要不是陛下圣恩海量,饶恕了你,老夫定要严惩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他说完,还踢了地上的侍卫一脚,“陛下若伤口感染,你这条小命死几万次都没用!”
“算了,都起来吧。”时允安抬了抬手,无奈道,“朕一向强调微服低调,你们这么大阵仗出来,实在惹人眼目。”
“陛下放心,平日里家父便不让人轻易靠近左相府,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您在这里。”其中应该是李琅玕的一个儿子,低头说道。
这里除了李琅玕,也没人敢和时允安对视了。
“陛下到此,可有事要找老臣商谈?”李琅玕道。
“嗯,进去说吧。”时允安点头,这群人顿时两边让开一条道来,让他们过去。
李琅玕年纪比张行云,柳忠他们要大些,腿脚也不是很利索,所以时允安伸手一路掺着他进去。
两人到了内书房,禀退了其余人后,李琅玕才拱手弯腰道:“老臣不中用,还要陛下搀扶,真是羞愧难当!”
时允安也连忙弯下了腰,去扶李琅玕:“左相说得什么话?在外人面前便罢了,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如此拘礼。”
“再说,若无您相助,我又怎么成得了皇帝?也是您没将那件事说出去,我心里是十分感激您的!”
时允安在李琅玕面前,没有用“朕”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