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喝的酣畅,完全忽略了自己的酒量。
范诺诺一直是不怎么喝酒的,在现代也就是喝点鸡尾酒或者红酒,基本也就是舔一舔,发个朋友圈就让许言言帮忙喝掉了。
不知道虚无的酒太好喝,还是气氛太好,反正这酒是越喝越猛了。
而且跟大部分初学喝酒的人一样,喝到后面便压不住酒了,自己主动就会要酒喝。
虚无喝大了便开始抱着锅哭,吐槽自己被关在虚空戒的日子有多么的孤单寂寞。
范诺诺迷迷糊糊问他,“你不是因为不想当方丈,才自己逃难躲进来的吗?!”
虚无大着舌头,“贫僧去哪里游山玩水不好,干嘛要躲到这么个鬼地方!还不是你娘那个恶毒的女人!
贫僧也要面子的啊,怎么能承认是被抓进来的!
呜呜呜呜呜……”
范诺诺被他哭的头疼,摇摇脑袋,“那你怎么不出去?!”
“粗不去啊!那门锁的结结实实的,粗不去啊!”
范诺诺仗义的拍拍虚无肩膀,“走,姐带你出去!”
二人便晃晃悠悠往戒子大门处走。
范诺诺比划着手诀,口中大喝,“芝麻开门!”
随着虚空戒大门的开启,虚无醉醺醺的眸子都闪起了光彩。
纵然外面正是夜里,一片漆黑,他还是如同刚出笼的狗子,满怀憧憬的睁圆眼睛盯着,似乎怕那大门再次关起来一般,脚下却是不敢挪动一步。
范诺诺拉了他,“走啊,出去看看!”
拉上便走,完全忘了外面可是万丈深渊。
只听‘啊’、‘啊’两声,二人一脚踩空,迅速往下坠去,酒也都醒了大半。
虚无大喊,“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
范诺诺迎着风,“啊啊啊……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啊啊啊……”
说着,忽觉风速暂缓了下来,这才发觉自己正伏在虚无的背上,虚无好像是飘在风里的一样。
范诺诺大惊,“你会飞?!”
虚无道,“眼下只能御风极短的时间,恐怕支撑不到地面,你赶紧开启戒子,咱们回去。”
这一说话,气息卸掉了一些,便支撑不了御风所需的灵力了。
又是‘啊’、‘啊’两声,两人再次迅速下落。
虚无喊道,“你莫抓着贫僧啊,贫僧气都喘不上来了……”
范诺诺简直吓尿了,“我不敢松手啊……”
虚无气若游丝,“那你换个角度,莫勒贫僧脖子好吗?”
……
好在又下坠了一会儿,还未到底,坚强的虚无就再次攒满了灵气,控制住了下坠的速度,晃晃悠悠飞了起来。
虚无眨着眼睛挤着刚吓出来的冷汗,只用小股的气息说道“估计也快到底了,咱们直接下去吧。”
范诺诺赞同。
又过了一忽儿,也不知道哪根儿筋没搭对,估计是酒劲儿还没消散,忽嘀咕道,“卧槽,我刚反应过来,你出家前是姓沈的,单名一个虚字。
真纳闷儿家里怎么给你取这么一个名字!”
“噗……”
虚无一口老血喷出,灵气再次卸去了大半。
范诺诺高呼,“啊啊啊啊,真是no作no带呀!”
虚无已经不准备再挣扎了,已经能见到地面,这点高度反正是摔不死了。
范诺诺紧紧攀住虚无,争取落地的时候让他垫底……
……
地面上。
昏迷了半天的圣云山学院副院长裘志,终于迷迷瞪瞪醒了过来。
揉着脑袋,“天都黑了,老夫这是昏迷了多久?”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忽然‘嘭’、‘咚’两下。
裘志被砸倒在地,再次晕了过去。
范诺诺跟虚无一个接一个爬起来。
拍拍溅到身上的飞灰。
范诺诺惊讶道,“这里竟然有个人?!还是学院老师的打扮!”
虚无问道,“什么学院?”
范诺诺往旁边一指,“喏,山顶上就是圣云山学院。”
虚无感慨,“想不到贫僧竟然到了此处。”
说着俯下身查看裘志的伤情。
并不是太严重。
便道,“把他丢在这里不安全,不然先把他安置在虚空戒吧。估计半个时辰之内,他自己就会醒过来的。”
范诺诺点点头,打开戒子,两人把裘志抬进了戒子。
安置在小院之后,范诺诺道,“天都快亮了,我赶赶夜路,去趟京都。”
虚无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便又恢复了高僧端庄的模样。
范诺诺好奇,“既然虚空戒的门都打开了,你不出去吗?”
虚无摇摇头,“贫僧无意当中与这戒子产生了一些联结,也可能是与这戒子中的虚空山……
总之,贫僧没办法远离此处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