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萧淮斐比河水还凉的话语,那人痛苦挣扎了半天,吐了两口血沫子。
突然狂笑出声:“哈哈哈哈哈萧淮斐,郭家倒了你萧家就很得意对吗?新皇帝现在上位了,你萧家的日子就能好过吗?”
萧淮斐并不理会他的挑衅:“郭家身为幼帝母族,不好好想着辅佐幼帝,却一心妄想把控朝堂,挟天子以削藩王,你郭家满门抄斩是罪有应得,何必在这里跟本官废话。”
那人却是半点不在意,依旧狂笑不止:“今日是我们失手了,但是总有一天会让你为我郭家陪葬。”
萧淮斐没有说话,只冷冷的看着他,得出结论:“你在拖延时间。”
说着踩着他半蹲了下来:“你们在打我夫人的主意?很好,本想着留你一命,现在大不必了。”
那人没料到这瞬息之间就被他识破了,登时还想反抗,然而还没等他有反应的时间,就被萧淮斐拧断了脖子。
萧淮斐嫌恶的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起身手执长剑,身形一闪就冲进了苍凉月色之中。
季桃灼本来就难受,睡得也不是很安稳,睁着眼睛眨巴眨巴的在想着心事,突然听到了一阵湿湿嗒嗒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头,突然想起了萧淮斐走的时候交代的,会有不长眼的人找上门来。
想到这里她悄悄地把枕头底下的簪子摸到手里,秉着呼吸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果不其然听到了有人落地的声音,还有些水渍的感觉,声音几乎轻不可察,如果季桃灼睡着了,那恐怕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忙稳住自己的呼吸,绝不能让人察觉到了自己醒着,又使劲捏了捏簪子,这才觉得安心无比。
要来便来吧,姑奶奶我才不怕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