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昨夜去看你了,有这回事?”皇帝看向太子。
“儿臣……”太子瞬间又想不出别的理由,“确有此事。”
太子有些磕巴,谁料越描越黑,“是国师担心儿臣的安危,特地来看望儿臣与太子妃。”
齐王似乎嗅到了一丝心虚,带着十分关切的眼问道,“担心?太子殿下的宫中难道出现了怪事?也就是说,国师不仅去了昭妃宫中,还去了太子的东宫!”
此话一出,朝堂上的大臣全都议论纷纷。
这下可好,还不等将矛头引导齐王府上,太子已经惹了一身臊。
太子恨不得气得跳脚!
皇帝最不喜欢听两个儿子拌嘴,他话锋一转,问齐王,“朕听说,南郡王已经到南郡了,齐王,他可曾与你有书信往来?”
一说到南郡王,太子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半,因为另一半已经移到了南郡王珩炼身上。
“回禀皇上,臣还不曾接到过书信,但儿臣相信,南郡王才能兼备,必能保南郡安定。”齐王信誓旦旦,没有一丝犹豫。
“嗯,朕也相信,朕的眼光不会有错。”
皇帝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又打了哈欠,看来是要散朝了。
…
齐王刚要走出凤凰殿,就被皇帝身边的传诏太监叫住了。
“齐王殿下,皇上说让您下朝之后,去看望一下昭妃。”
“谢公公,本王知道了。”
看来父王已经十分怀疑了,只是碍于文武百官都在,并没有挑明,如果他不能妥善处理此事,最后成了丑闻,父王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
昭妃已在宫中等候多时了。
一看珩煊来了,昭妃一脸关心地迎了上来,她生怕儿子今日在朝堂上出什么差错,她十分自责,如果不让齐王妃进宫就好了,竟生出了这些糟心的事。
齐王见母妃一脸忧虑,连忙宽慰她,“母妃不要过于忧虑,这事十有八九,还是太子那边的……”齐王叹了口气,这一次,他没那么大把握。
“你是说……是太子让国师这么做的?”
“只是猜测,目前矛头全部指向齐王妃,齐王府,母妃,我们还是不要再做出什么动作,以免让人利用。”
昭妃细心思索了一番,似乎这件事不同以往,她又小声地问珩煊,“我派人给你送去的天木香,你可曾在屋内焚烧?”
“母妃,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信……”
“你这个傻子,”昭妃忧心地不行,“一定要用啊!那天齐王妃到了这里,就如同丢了魂一样,叫她都不应,莫不是真的招了什么邪祟!”
“母妃,难道你也信那个假道士吗?”齐王有些震惊,他不禁有些佩服国师,连自己的母亲也被说信了邪。
“只是以防万一,朱砂能驱邪,天木香能让妖孽现出原形,你可千万别大意啊!”
齐王点点头,权当是同意了。
他们都不明白,齐王妃身上的东西,可比妖邪厉害多了。
若是太子自己非要撞过来,就别怪他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