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司马君逸逐派侍卫将大昭宫保护了起来,没有他的旨意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连太后也不行。
小玉儿一直保持着喜乐摸样,司马君逸看着她强装的欢笑心里更是痛惜,却要配合着表现出他什么也不知道,正享受两人相处欢欣的摸样。
太后得知司马君逸为了小玉儿竟让侍卫连她也不必听命,心中更是气恼小玉儿。进不了大昭宫见小玉儿,只得设法苦口婆心的劝解司马君逸。
可司马君逸几乎整日都不出大昭宫,只陪着小玉儿,对她这位母后一直避而不见。
大臣纷纷抗议皇帝色迷心窍,慌于朝政,集体在殿外长跪请旨。更有胆大的说皇后不识大体,无母仪天下之本范,不能助皇帝励精图治、成就霸业,反而迷惑皇帝享床第之欢,应当废之。
大晋几十万的将士当初在边关早就要举旗杀了兔妖,是杨忠辅手起刀落当场利落的斩杀了一名挑事的副将,并用言语喝令住他们才免于一役。
如今杨忠辅带着半数将士去收缴周边小国,其余的皆在皇城军营里操练。不知受谁蛊惑,又齐齐聚在皇宫大门之外,举起兵刃声称护国除妖;
如此一来皇后是妖精所幻,妖后祸国之类的言语迅速流窜在大街小巷。以口相传比秋日江河湖水的泛滥还要迅猛快速。
百姓不知所以,听到愈演愈烈的传言,凭着对妖怪的惧怕,也齐齐跑去宫门外以声势助阵,要将皇后活活烧死才行。
如此的阵势倒是千年难得一见,小玉儿更不知道自己竟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妖怪,所有人不吃不喝的抗议,只为将她付之一炬。
沈卓冷冷的看着这一切,靳连易手握腰刀阻在前朝通往后宫的路上,将一众大臣堵在外面。
沈卓不管谁是谁非,他与司马君逸之约尚未结束,他听司马君逸之命阻在这里,谁敢上前,他手中的剑便取谁的性命。
靳连易对小玉儿重情重义,对于要伤害小玉儿的人,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白无术虽然知道小玉儿是无辜的,不管她是不是妖,她都不曾伤害过司马君逸,更为他不惜性命。他也感动,而他的心中认为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司马君逸身为皇帝,就应当负起皇帝的重担,以国家的安宁繁荣为首要才是。
如今无人去理会皇后到底是不是妖,朝臣,将士,百姓都认为她是妖,要杀了她,她就是妖,古来红颜都抵不过政权。
别说是个异类,就算是位美人,只要误了国也要杀了她,以免皇帝贪念儿女私情,伟大的帝王就应该是无所羁绊的。
白无术希望能劝司马君逸以大局为重,不可儿女情长,与天下人为敌。
他们在乾阳宫内密谈,司马君逸态度坚决,宁肯与天下人为敌,也不可能交出小玉儿,让人将她当妖怪烧死。他近日来心里一直恐慌,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快要失去她了;
只是这样一闹,皇后成为整个大晋的敌人,更不敢有人来应诏入宫了。
太后听得皇帝终于出了大昭宫,急急赶赴乾阳宫见儿子一面。对着司马君逸作势就要跪下。
司马君逸急忙搀扶住太后,见母亲流泪祈求的样子,自己也微红了眼眶。
“母后,你这是要折杀儿子吗?”为何所有人都要逼他;
太后无奈的乞语:“这几日你一直避不见面,我也是无法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司马家的江山毁在你的手里,还是毁在夏侯家的手里。否则我死后,如何去见你的父皇与众位先灵?”
司马君逸沉下心,决定跟母后细细解释:“母后,她不是夏侯家的女儿,我一直没跟你说她的身份,一是怕吓到你,二是担心宣扬出去招来天谴。”
“她当真是妖?”太后担心的问道;
“不是,她不是妖。她是神仙,一个天宫里的小仙女。不小心堕入凡尘,锁进了夏侯荨的体内。母后不必担心,她从不曾害过儿子,还帮了儿子许多……”司马君逸将小玉儿和他的一切告知了太后。
太后不可置信的听着这一切,听到动情伤心处,也流下了眼泪。想她吃斋拜佛了那些年,心里必然受些熏陶。这世间男女有多少不向往这样生死相许的真情,她也向往。
是仙是妖另有定论,可偏偏信妖容易,信仙不易。
太后道:“皇儿啊,她私下凡间,终有一日要回去的。你这样守着她,也不是办法。你信她是仙,可外面的人不信,他们都当她是妖,那些人又说的言之凿凿,如今群情激奋,都要烧死她。不如你放她归去吧,终归仙凡有别,上天也不会容纳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