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连易飞身去挡,居然是满满一壶腥臭的黑狗血。太后见此心中急切,对随身侍卫道:“来呀,靳统领和皇后身边的宫女抗旨不尊,速速拿下去问罪;”
十来名侍卫迅速上前捉拿靳连易和采青,小玉儿见她是司马君逸的母亲,不想与她交锋,让司马君逸为难。
忙出声说:“太后,放了他们,我不是妖;你放了他们,我让这位道长用法器验实。”
靳连易心有余悸,哪里敢放手一试,急切的出声制止:“皇后?”意思是让小玉儿不必妥协,他必会奋力抵抗的。
采青根本不信她的皇后是妖精,出于护主,也疑虑的问:“娘娘?”堂堂一国之母,怎么能被人泼狗血,烧符纸呢;
小玉儿摇头说:“无妨,我不是妖,他奈何不了我;”
玄真心里疑惑,八卦盘既然会有异动,怎会不是妖呢?他已跟太后立了大话,无论如何都要抓了这只妖。
众人离开,小玉儿站在面前,即使样子虚弱,可依然一副出尘如仙的摸样。
玄真抽出桃木剑,点纸烧符,以符摆阵将小玉儿困在中间,期望做法逼其现出原形。
符纸烧过,小玉儿安然的立在阵中,玄真拿出符水撒向小玉儿周身,接着是余下腥臭的黑狗血。
采青看着皇后被弄成这样,心里心酸的殷殷抽泣;靳连易心里更是难受,吼道:“够了,你的法术根本对她没有用,已经证明她不是妖了;”
玄真道:“我的八卦盘异动已经证明她并非常人,这些法术不灵,只能证明没找到对症而已。”
小玉儿站了这许久,已觉得有些体力不支,如今她没了仙法,只剩破魂残魄支撑这具肉身。这样折腾一下,她觉得很是难受,只隐忍勉力支撑着。
“住手;谁给你的胆子对皇后如此?”司马君逸快步走进寝殿。
看着阵中的小玉儿,长发垂落,面色苍白,只披了件外套,显得越发单薄。她本畏寒的,司马君逸大步走进去,从架子上顺手拉过一件毛皮斗篷,扯破符纸,走进阵中,将小玉儿包进白色狐皮之内,环在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小玉儿轻轻摇摇头,太后担心的终是发生,却没捉出妖精来。
“皇儿,她是妖精,你万不可再被她迷惑了。”太后只能做最后的奋力挣扎。
司马君逸搂住小玉儿,希望尽快捂热她冰凉的身体。抬头心酸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母后,她是什么,儿子知道;儿子一直敬你爱你,可是你却带人来伤害儿子心爱的女人,儿子当真感到心寒。”
太后看司马君逸满眼的失望与疏离,心里也不好受,她是为了司马君逸好,可他被妖精迷惑并不领情。说再多看来也无用。
小玉儿在他怀里轻扯他的衣袍,示意他不要说些让母亲伤心的话。她也曾有过母亲,她也能感受到他心里的痛。
司马君逸回搂她示意知道,冷声对玄真说:“你这妖道,不潜心修道,却四处游走诈骗,更伤害了皇后。罪不容诛;”
小玉儿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袍,摇了摇头。她已犯下许多杀孽,世间因果循环,她不要他的业报不好。
司马君逸抱着她,将她在狐裘中裹的严严实实,对玄真道:“如今皇后为你求情,暂且饶你一命,滚出去。”
说完,司马君逸对靳连易示意了一个杀的狠厉眼色,玄真拔腿想逃,靳连易迅速提刀跟了上去。
太后气的发抖,指着司马君逸道:“你,你如何对得起先皇?对得起君遥?还有穆太傅,婉仪是他唯一的女儿,如今又怀了你的孩子。你……”
“母后。”司马君逸急急打断太后,却不知该说什么,对宫人道:“护送太后回宫;”
太后的宫人侍卫齐齐低声回‘是’。侯在太后身边,等着启程回宫。
太后眼里蓄满了泪水,摇头道:“还说不是妖精,都是因为你,我的皇儿以前不是这个样的,老天有眼,他会收了你的。”
司马君逸心里又痛又苦,看母亲的样子一句两句并不能开解她。一挥手,宫人对太后做出请的动作。太后含泪转身离开。
小玉儿能感受到司马君逸身上的悲伤,抬头说:“太后也是担心你,母子连心;”
司马君逸握了握她的手,已经暖和了些。低声对她说:“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小玉儿摇了摇头轻声道:“没有,你来的刚刚好。”看着染上黑狗血和黑色符灰的白色狐裘,惋惜的说:“只是可惜了这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