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躺在自己房间暖洋洋的被窝里,云青青嘤咛一声爬起来。
她刚撑起来坐着,便感觉头痛欲裂。
头疼,是宿醉的正常感觉。
但,离奇的是,她感觉自己的嘴唇也很疼,抬手摸了一下,她发现嘴唇竟然破了皮。
“嘴唇发干破皮,应当是秋冬季节干燥的原因。可是……这舌头疼是怎么回事?”
除了嘴唇,她感觉自己的舌尖又疼又麻,连吸口气都觉得疼。
像是被狗啃了一整晚。
她揉着太阳穴,努力回想着昨天的事,发现自己喝断片了。
“小系统,昨晚我喝醉后,发生了什么?”云青青在脑子里问小系统。
小系统:“……我年纪太小,被自动强制打了马赛克。”
“啥意思?!”云青青不解,继续追问。
小系统:太羞耻,根本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她耳朵“嗡”的一响。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自己整张脸都诡异地热了起来:“好烫,怎么了?”
小系统:“别问,问就是主机温度升高。”
小系统故意不愿意告诉她真相,云青青只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不像正常系统所为,难道小系统遇上了机器故障?
“你慢慢修吧。”她咬了咬牙,磨磨唧唧坐起来,在掀被子的时候,在床头发现一个紫檀云纹木盒。
云青青打开盒子,赫然发现里面放着一根熟悉的对簪,是她曾经舍不得买的“踏雪寻梅”。
不用猜,能将木盒放到她床头,又有能力买得起这对价值五千两簪子的人——非陆彻莫属。
“这个男人他真败家。”看着簪子上熠熠发光的红宝石花瓣,云青青嘴角带笑,假装心痛地说道。
“心痛你就收起来啊,戴在头上是怎么回事?”小系统一边用散热器吹着风,一边嘲讽道。
云青青喜滋滋地走下床,坐在棱花镜前,将簪子斜插至自己的发髻中,朝着镜子嫣然一笑:“买都买了,不戴未免太可惜。人生最好的年华就在这二十来岁,我得抓住青春美貌的时光,尽情打扮,留下我最美好的样子……谁知道哪天我就死了呢?”
听着她这一番话,小系统想吐槽她几句,却不知该说什么。
云青青说的没错,任务者在完成任务时会遇上各种难题,很容易出现异常状况。因此,“死”对于完成任务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正当云青青可劲打扮自己的时,丫鬟通报红塘过来了。
“让她进。”云青青吩咐道,她也很想看看红塘如今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红塘便来到她屋子,手上还提着礼物。
如今的红塘,摇身一变成为安南侯的妾室“红姨娘”。
今日,红塘穿着玫色绣牡丹的袄子,手上戴着两根白玉镯子,一身花枝招展的打扮,比从前更像姨太太。
“近日听说少奶奶身子不适,红塘特意给您准备了……”红塘垂着头,低声下气地说道。
云青青直接打断她的客套,开门见山说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直说吧。”
看着云青青毫不客气的模样,红塘咬了咬唇。
曾经,红塘的确嫉妒过云青青,嫉妒她的美貌,嫉妒她是正房少奶奶。
在安南侯夫人的撺掇下,红塘主动请缨对付云青青和陆彻,她用尽了手段勾引陆彻,想离间云青青和陆彻的关系。
可惜,最后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来到温泉里的人不是陆彻,而是安南侯。
那晚,得知安南侯在温泉池里将她泡了,安南侯夫人彻底撕下面具,对她露出了獠牙。
安南侯夫人逼她自尽,她抱着安南侯的腿,就像是快要溺死的人抱住一根浮木,求他给她一条生路,这才让她苟活至今。
她成为安南侯妾室之后,这才知道,自己以前错得有多离谱。
近几日,安南侯夫人成天找她麻烦,甚至还逼她喝下一碗避子汤,她在侯府没有依仗,只得含泪喝下去。
被安南侯夫人逼到绝境的红塘,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安南侯夫人恨一切与自己作对的人,作为儿媳的云青青不容易,从小在安南侯夫人手里讨生活的陆彻更不容易。
她很后悔自己从前对云青青和陆彻所做的一切,包括那些邪恶的坏心思。
红塘揉了揉眼角,说道:“奴婢只想和少奶奶说一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