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筱筱低头抿嘴一笑,被叶飞宇逮个正着:“你笑什么?”
杜筱筱愣了一下,有些狼狈地回击:“我笑什么,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够了!”
杜筱筱想起叶飞宇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要是他知道自己被别人擅自定下亲事,估计要爆炸了吧。
不过,悦儿人美又有趣,说不出,叶飞宇处着处着就对人家有感觉了呢。还是少说为妙,毕竟说出来,叶飞宇那个性子只会把事情变得更糟。
叶飞宇听到杜筱筱如此说他,心里本就烦躁,现在更加烦躁了:“我偏要管!你能奈我何?”
“你!”
眼看杜筱筱和叶飞宇又要掐起来,张启辰伸手拦在中间。
“叶飞宇,随我去李府,接李长庚。”
一句话,让原本两个聒噪的人顺时安静下来。
杜筱筱好奇地很,张启辰到底有什么办法能从李太傅手里把李长庚接出来。
叶飞宇点了点头,朝杜筱筱作了个鬼脸。
杜筱筱冷笑一声,懒得搭理他。
张启辰侧过身来,看向杜筱筱:“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杜筱筱乖乖点了点头。
李府
李太傅坐在高堂之上,气定神闲地喝着茶水:“今日是什么风,竟把二位给吹来了?”
张启辰抿嘴一笑:“李公子近日身体是否康安?”
李太傅放下茶杯:“有劳张公子惦记了,长庚无恙,不必劳烦。”
“那便好,之前我见长庚脸色苍白,面如纸灰,还误以为是得了血颠症。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什么是血颠症?”李太傅轻皱双眉。
“血颠症是我们之前巡游四方之时,在一偏远村落见到的症状,现如今也不知其为何所生。只知得此症之人前期会手脚冰凉,面色惨白,且毫无生气,但是最不同寻常的便是得此症之人在夜里反而气血旺盛,所以那个村庄的人都在夜里耕作。但后期精血耗干,便会全身僵硬糜烂,气绝身亡。”
李太傅五指蜷缩,瞳孔有些放大:“这血颠之症可有法解?”
张启辰点了点头:“这原本是不治之症,但后来为了保住这些村民,我们便把他们送去清月谭,在那里有一位名医,却常年隐居,但好在我与他是旧相识,便留下了那些村民,也不知是用了什么秘方,不久便痊愈了。”
叶飞宇听闻笑笑不说话。
而李太傅舒了口气,忽然面目变得和善起来:“不瞒张公子,长庚回来后,身体确实有些异样,请来的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也不知长庚得的是否是张公子所说的血颠之症。”
叶飞宇抢着说道:“八九不离十,看面相是血颠症无疑。”
李太傅攥紧拳头,一脸焦急也不再隐藏:“那该如何是好?不知二位公子可否把那位名医请进家里,多少银两我李家都付得起!”
张启辰挑了下眉:“我这位朋友从不在世俗之中露面,我们此次前来便是过几日后要出趟远门,途径路过清月谭,恰好可以为李公子诊治一二。”
李太傅犹豫了一下:“张公子知道,长庚刚回来,我这心里确实放心不下。”
张启辰缓缓说道:“太傅放心,此次杨瑾城也在随行之中,定会护好令公子。”
李太傅叹了口气:“这杨公子也要去?你们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为何感觉如此兴师动众?”
“实不相瞒,只是为了游山玩水罢了。年轻人,总是在家闲不住。”
李太傅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杨公子年纪尚浅便已是将军,我与杨家交情尚可,他在,我自然是放心。”
“那五日后我便来接李公子。”
李太傅顿了顿:“这样,我前去你们林府和你们老爷商量一下,多给你们派几个人。”
“不必。此次出游本就是年轻人的场合,人多不自在,我们都是习武之人,您大可放心。如若您实在不放心,那便等我们此次游玩归来之后,我单独带李公子前去清月谭。”
李太傅怔了一下:“需要多久。”
“少则十天半月,多则我也不敢保证。”
李太傅听闻手指紧紧扣在一起。
忽然,下人前来上报:“太傅,皇帝急昭,要您立刻入宫。”
李太傅站起身:“可有说是何事?”
“听来的宫人所说,像是要叫您陪同魏丞相一同去南方巡查饥荒一事。”
李太傅拍了一下手,这一走恐怕没俩月不能回来了。
李太傅看向张启辰:“那长庚就拜托给你了,务必保他周全!”
张启辰点头,拜别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