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刀身的剧烈碰撞，闪现出刺眼的火光。不知轻重的下刀，务必让对方尝尝死亡的滋味，两人现已是胶着之状。

“唔…”

黑色的獠痕已经吻上了加州清光的两颊，尖利的虎牙也随外探出，涎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滴落。被山姥切砍伤的手臂，伤痕处竟冒出一簇簇的白骨牙丛。

加州清光，彻底暗堕。

山姥切没有和加州清光废话，拉开与他的距离后，再次猛冲上前，蓄力于持刀之手，朝着加州清光的脖颈砍去，毫无留手之情。

岂料加州清光一个下腰，双手撑地后，脚掌向上，对着靠近过来的山姥切一个下颔踢。其速度飞快，山姥切反应稍慢，只得交叉双手接下了加州清光的一击。

感受到小臂传来的剧痛，山姥切不敢放松，握紧本体，神经紧绷。

加州清光已经一个撑地后翻，做好了下一击的准备。

“杀…你，杀了你…”

加州清光含糊不清地说着，他可能想杀谁也不清楚了。杀戮支配的身躯，唯有被折，才能停下。

骨刺越来越多，手掌的形态也渐渐远离正常人类的手型。往日被精心爱护着，决不过长的艳红指甲，此刻也抽长变黑，泛着不详的黑光。

山姥切的小臂还泛着麻意，脑袋却格外的清明。

必须在一击之内，解决掉他！

看着加州清光额上突兀而出的骨角，不知为何，血液躁动得厉害，甚至连耳膜也能感受到血液流走的颤动。

可以做到！

两人交缠着身影，山姥切瞄准了加州清光落下一击时的破绽，一手横于身前，另一手持刀，向着那一处狠劈去。

加州清光痛苦躬下了身，骨骼清脆的断裂声并没有让山姥切松懈，紧接着又砍下凶狠的一击。

加州清光，重伤！

“呼，呼…”

确定了加州清光没有动弹的可能，山姥切这才松气，就着撑在地上的本体，瘫坐在地上。

大口喘着气的山姥切此时此刻说不上什么样的心情。

习惯性地想扯自己的披风，结果摸了一个空。

唉？

我的…白布，去哪里了？

【山姥切，…你怎么了？】

“总觉得，有些奇怪。我的白布，怎么不见了。”

就算打斗再剧烈，也不会弄丢随身的一部分，还有……

为什么自己会和加州清光打起来？

【……】

“我忘了什么吗？”山姥切皱眉，“怎么可能。”

山姥切记得他在战场上，手臂受伤，然后，然后被谁救下来了，再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和暗堕的加州清光打起来了。

“是你救了我吗？”

山姥切摸了摸小臂上肿胀的伤口，他隐约记得，这应该是被贯穿的伤口。

还有莫名其妙的声音，是救下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