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整,吴奋进准时敲开了宁夕月的大门,接宁夕月下楼。车上自然还有房教授。房教授告诉宁夕月,他已经跟宁夕月的院长打好了招呼,让宁夕月放心。宁夕月自然是表示感谢。三个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到了火车站,已有一男一女在进站口附近等他们了。从称呼上看,还是房教授带的博士生。房教授简单的给宁夕月和他两个学生做了个相互介绍后,便带着三个人一起进站去了。
临要分开的前一刻,吴奋进避着房教授和他两个学生的视线给宁夕月来了个短暂的熊抱:“注意保护好自己,我一定会过去看你的,等着我。”
宁夕月本有些慌乱的心,在这一刻觉得暖暖的。虽是没说什么,但并没有抗拒吴奋进的怀抱。
等宁夕月彻底消失在检票口后,没被拒绝的吴奋进高兴得在原地做了个后空翻。
早些时候商量买票时,宁夕月便拒绝了房教授的好意,坚持自己买票。结果就是,宁夕月虽然与房教授他们坐在一个车厢里,却有一段距离。房教授三人上车后便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提电脑,研究起工作来。宁夕月摸了摸书包中的手稿,最终还是拿出来一本英文学术杂志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宁夕月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她打开一看,原来是梅管彤的小男友在群里发布了新消息。
“师姐,我听小梅说,你今晚就过来啊。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需不需要我帮着找一下?”
宁夕月本想回复“不用”的,但还没等她将微信发出去,梅管彤就已经噼里啪啦地发出去了六七条微信。大概意思就是,让小师弟帮宁夕月找个离医院最近的公寓,一定要独门独户、能做饭能洗衣物的,之后还对小师弟用的“小梅”二字表达了强烈的不满,顺带发了一脸不满地恶魔表情包。
这么晚找酒店已经不容易了,还附带一堆要求自然是难上加难。宁夕月果断在群里谢绝了梅管彤和小师弟的好意,表明自己这次是团队行动,衣食住行还是要听指挥的。接着与小师弟聊了聊无憾市流感病毒的新情况。通过跟小师弟的微信交流,宁夕月得到了一个比较糟糕的消息——无憾市第一医院收治的流感患者数量在一天之内出现了几何式增长,从原来的十一人变成了三十人。不过,无论现在再怎么忧心也没有任何意义,宁夕月清楚地知道只有在完成病毒破译后,才有可能寻求到解救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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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夕月这边正安稳地坐着火车,飞驰在去无憾市的路上。她对门的宋氏兄弟二人却如热锅上的蚂蚁,慌乱的不行。下午三点的时候,他们已发现小宁大夫连人带行李都被吴奋进给拐走了。基于指挥官交代的命令——24小时保护小宁大夫——,弟弟一路尾随吴奋进的轿车,哥哥则留在家打包行李。等弟弟发现小宁大夫是要坐火车离开B市的时候,哥哥也拎包出门了。只不过别人的包都是衣服、鞋子、日用品、药品什么的,宋大哥这包里装的都是夜行衣、枪支弹药和各种稀奇古怪的“作案工具”。
四点钟不到,宋氏兄弟俩便到了B市“公司”的一个小站点,要求站点人员协助调查小宁大夫的去向并安排出行交通工具。然而两个人却遇到了小麻烦。
按理来说,宋氏兄弟也算“公司”的老人了,连续四年被“公司”评为‘优秀员工’,他们俩光靠刷脸也能在“公司”里横着走了。不过今天他俩遇到了一个“视程序如生命的新员工”,要求他们严格按照“公司”流程走审批,通过后才能为他俩提供需要的服务。两兄弟与“新兵蛋子”商量了半天,得到的仍是一开始的一句话。
“我只按照'公司'流程办事。”
当兄弟俩被新员工以“影响生意”为由请到门外后,两个大脑袋生无可恋地望向了新漆过的绿底儿红字牌匾。
“‘生鲜公司XX店’没错啊,这员工怎么有些不对劲呢!”弟弟憋不住抱怨道,“这都火烧屁股了,还因为审批程序卡咱们,‘公司’还要不要赚钱了!”
“米副官到底跑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咚咚审批’流程已经到他那了,他不批我怎么催指挥官!该死的‘咚咚流程’为什么有这么多个审批节点!”哥哥也忍不住加入抱怨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