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鲁莽!西厂既然有意在华阴县插眼睛,那么这里肯定有他们的人手,敌暗我明还不清楚对方究竟有多少像韦孚那样的高手。阉党之患,我对此也是深恶痛疾,朝中的大学士商辂、项忠等也不止一两次上书弹劾,不但见效甚微反而遭到罢官。”
“什么?大学士商辂被罢免了!”徐毅不敢相信:“多久的事?”
“就上个月!”猛地一听冯祥还没察觉到什么,可细细究来徐毅的出身只是一个庄稼汉他怎么知道商大学士,不由地问道:“你认得大学士?”
“想大学士那样的好官不是天桥下说书人的资本吗?”徐毅和稀泥般的解释道。
“也对!”
“这群阉党到底还要残害多少朝廷重臣!”徐毅愤愤不平道。
冯祥拍了拍徐毅的肩膀,宽慰道:“此事你先别急,等我好好的筹划一番,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谢大人,那小人告退了!”徐毅供着手退出了门。
徐毅将腰牌交给冯祥后就一个人出衙门去了.....
看着倒映在地上的人影越缩越短,徐毅的肚子也饿了,和兄弟们道别后就一个人回家了。冷凝儿虽然是刚刚学习烹饪却没想到是个天才,昨晚的饭菜可口,徐毅嘴中还留有一抹余香,此番急着回家自然也是像吃凝儿的手艺了。
刚走到乌龙院门前,却发现那里站着两个丫鬟,走得近了些,徐毅才发现这两个丫鬟是凝儿府上的,该不会是冷府来人了吧?
对于冷国忠徐毅绝对不会心存幻想,那日带着凝儿离家时他那尖酸刻薄的言语徐毅永远忘不了,既然不再认这个女儿他又如何会临门探望,此番应该是凝儿的母亲来了。
徐毅推开了房门,只见娘扶着凝儿站在一边,靠着门的一侧有个男子正用虎狼般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凝儿,房内没有说话,可那种从神色间散发出来的森冷气氛压得在场的人心口难受。
“哟,这不是冷员外吗?真是有失远迎呐!”徐毅拍了拍手,仰着头一副街头混混的模样瞪着眼睛走到了冷国忠的身前。
“哼!山野匹夫,老夫不想与你多说,此番是来带女儿回去的!”冷国忠白了徐毅一眼,瞪着凝儿吼着雷霆般的嗓门问道:“冷凝儿,你到底回不回去!”
却见冷凝儿低着脑袋默不作声,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呵,干嘛?比谁的声音大啊!”徐毅站过去挡在了凝儿和冷国忠的中间,用不亚于冷国忠一样的嗓门吼道:“你早已经不认凝儿这个女儿,又何必来此苦苦相逼,凝儿跟着我过得很开心,不和你回去!”
见徐毅和冷国忠吵起来,冷凝儿站在一旁哭得更加伤心,冷国忠虽然是他的父亲可这个父亲偏偏很不讲理,见钱眼开让她很失望。
周氏把冷凝儿紧紧的抱在怀里,就像抱着自己的亲身女儿一样,和蔼道:“凝儿别怕,婆婆在呢!”
“婆婆,你这穷老太婆算是哪门子的婆婆,一副穷酸的样子看得我都恶心,我冷国忠可没认这么寒碜的亲家!”冷国忠唾沫星子四溅一脸天之骄子的傲慢姿态。
“冷国忠,你骂我可以,但不可以骂我娘,若不看在你是凝儿生身父亲的份上,我早就揍你了!”徐毅举起拳头死死盯着冷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