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结束后就是莫名其妙的分班考试。

接到赵明的微信时，宋思音才刚刚到家。

宋妈妈脸已经黑了：“天天就知道出去疯，我看你下星期考试怎么办。”

宋思音扶额。

“高中三年，你这时候不努力什么时候去努力？”

宋思音内心烦躁，刚才的喜悦一扫而空。

到底是考试，宋思音还是煞有介事地打开书翻了一下。

宋妈妈到底心软，热了一杯牛奶让宋爸爸端进来。

宋爸爸将牛奶放到桌角，笑嘻嘻地给她鼓劲：“加油，轻松应考。”

都火烧屁股了，还怎么轻松。

可实力的悬殊不是临时抱佛脚能弥补的。

学校这次是真的重视这次考试，也是真的随便。

重视，体现在试卷的难度上。这次摸底试卷，上到数学英语，下到历史政治，考的宋思音是头痛欲裂。就连平时不怎么重视的语文，宋思音都差点找不着北。

可以说是彻底考崩了，从头糊到脚。

随便也是真随便，这次考试连考场都没分，甚至都没有隔位就坐。

而且，为什么学了文科还要考理化生？

宋思音特别没有安全感，因为这次她旁边坐的是凌霄潇。

学生时代总是这样，考试时挨着学霸，就算知道不能作弊心里也比较安心。

可一旦身边的人和你水平差不多，甚至还不如你的时候，那就很恐慌了。

数学题是真的变态，宋思音写完选择题就几乎没有事干了。

听到远方传来的翻页声，宋思音心都快碎了。

她避开监考老师的目光左看右看。

凌霄潇心很大，在睡觉。乔嘉言一脸苦相，不停地薅头发。

看得宋思音头皮发麻。

交上最后一科物理卷子，宋思音虚脱地伏在桌面上，凌霄潇站起来舒活了一下筋骨，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可算是考完了，累死老娘了。”

“你累什么？不是一直在睡觉吗？”

宋思音严重怀疑凌霄潇上辈子是夜猫子，睡觉睡少了这辈子来补觉的。

果然，凌霄潇来回扭了三下，跑到高二级部去找宋扬了。

耳边充斥着讨论试题的声音。

“我靠，果然算错了。最后一个题疏忽了。”

宋思音十分无语，这么在乎物理成绩你去学理科啊。

“音音，你有空吗？出去走走吧。”

乔嘉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身后。

“好啊，我正好不想在这儿待着了。”

两人手挽着手，绕着操场走了很多圈。

夕阳的余晖照在碧绿的操场上，塑胶跑道因为太阳光的照射散发出一股糊味儿。

宋思音叹了一口气。

“本来想着学文科能轻松点，结果现在不仅要学理化生，政史地的难度还上来了，头疼。”

“请爱迪生，开普勒和门捷列夫离我们的生活远一点吧。”乔嘉言郁闷地说道。

一张张陌生或熟悉的笑脸与她们擦肩而过，广播站熟悉的女声响起：“同学们好，现在是北京时间18点整，气温适度，空气清新，是一个适合学习的好日子……”

乔嘉言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

宋思音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不禁问道：“嘉言，你怎么了？”

乔嘉言拉着宋思音找了个干净的红色塑料座椅坐下。

“时间过得真快，咱们都高二了。”

宋思音不懂她的意思，只好说道：“是啊，现在想想咱们第一次见面，好像就在昨天。”

“可不嘛。”

一阵沉默。

难得的是，和乔嘉言在一起，就算是沉默宋思音也不会感到尴尬，反而会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音音，我可能要学专业了。”

宋思音一点也不惊讶。

“那你想好学什么了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