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京霖想的是美好的,奈何等他领着梅映月、左易和成毅找到随玉宫殿前,连殿门都没让进,被侍卫给拦在了大门外。
侍卫:“大司祭有言在先,今日不见客,各位长老请回。”
韩京霖觉得小随随有了容隐后便彻底把他这个爹给忘了,现在连大门都不给进。
梅映月谦卑有礼,脸上依旧是得体的笑容,“如此我便先回去了。”他从怀里拿出三本婚贴,韩京霖、左易和成毅三人都有份,“正月初六我与旸韦成婚,届时恭候三位长老。”之前是定在腊月初的,大司祭腊月去了,整个腊月都不能办喜事,只能推延到正月。
看到梅映月的婚贴,韩京霖险些把自己的正事忘了,他也从怀里掏出三本婚贴,“正月初七我和容华成婚,欢迎三位来啊。”
成毅脸上有些复杂,这两位长老难不成是说好在前任大司祭死后先后成亲的?
左易拿着两本婚贴,朝三位颔首,便转身离开了。成毅见状也说了些场面话,紧接着也走了;梅映月打趣韩京霖:“韩长老要在这守夜?”
韩京霖摇摇头,“算了,大司祭这段时间估计是累坏了,今晚就让他好好休息,明天再来吧。”和梅映月辞别,韩京霖转头刚想回去,宋竹却突然跑了出来,看到雪地上站着的韩京霖,立马喊住他,“韩长老且慢!”
韩京霖转过头,狐疑的看着宋竹;宋竹急急道:“韩长老,大司祭找您!”
“什么事这么急?”韩京霖慢悠悠的跨过殿槛。
宋竹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大司祭有喜了!”
韩京霖下意识说了句:“容隐这就怀上了?”
“...”宋竹:“是大司祭怀上了。”容公子是男子怎么可能有喜。
韩京霖脚步一顿,偏过脑袋看了宋竹一眼,在宋竹疑惑的目光下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叫:“小随随怀孕了!我有小孙孙了!我要做爷爷了!”
宋竹:韩长老可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性子。
寝殿内,随玉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他稍一动,容隐便把他轻轻地按了回去,奶凶奶凶的说:“随玉别动,好好躺着。”
随玉:“...”乖乖躺回去。
容隐脑袋都是空的,在殿门前晃荡来晃荡去,猫眼茫然。
随玉再一次解释道:“阿隐,你真的误会了。”
“还是让韩京霖来看一下吧,”容隐道:“你刚才连喝口水都吐,不管是不是有怀上了,都要让韩京霖来看看。”
随玉只觉得韩京霖来了事情会更糟,但是阿隐想让韩京霖来那便来吧。
韩京霖人还在老远,咋咋呼呼的声音便传到了寝殿,“真的,宋竹我小孙孙肯定比你好看!宝贝儿小孙孙,爷爷来看你了!唉,我这一辈子都值了!”
宋竹:“...”
韩京霖跑进寝殿,看到大门口站着的老乡,打趣道:“容隐你还挺厉害的,这么快就有了!不愧是打王者荣耀的男人!优秀的一批!”
槽点满满但容隐没心情吐槽,将韩京霖拉到床前,“韩京霖你看看,随玉之前吐的连口茶都喝不下,你看看是哪里不好了。”容隐突然想起什么,“还有随玉脚上的伤,你看看能不能治。”说着就要去脱随玉的袜子,被随玉躲开了。
容隐:“?”
随玉脸色微变,韩京霖察觉到了,拍了拍容隐的肩膀,“容隐,小哥儿的脚不能随便给别人看。”
容隐急忘记了这事,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对不起随玉,我又给忘了。”
韩京霖表示理解,他低声道:“我一急也会忘记这里奇怪的规矩,上回因为捡了一个女子的手帕,那女子非要嫁给我,还好我腿长溜得快,没被抓到,不然我就成了上门女婿了。”
容隐自责着呢,他知道韩京霖在安慰自己,朝他笑了笑,让韩京霖替随玉看看。
韩京霖的爷爷是中医,爸爸是西医,长大后爷爷逼他学中医,爸爸逼他学西医,韩京霖答应了爸爸,爷爷就在耳边吵;他答应了爷爷,爸爸又在耳边叫,韩京霖被吵的没法,两个都学了,算来也是半个大夫了。
随玉将手腕露出来,韩京霖知道随玉的性子,刚想去找块布来垫着。
容隐将手上的帕子递了过去,“这个可以吗?”
韩京霖接过帕子,笑着说了声“有进步啊老乡”,将帕子垫在随玉手腕上,难得正经的闭目把脉,没一会儿便睁开眼睛,桃花眼眯了眯,似乎有些疑惑,他问容隐你们上一次同房是什么时候。
容隐:“昨晚。”
韩京霖呸了声,“我问错了,第一次同房是什么时候?”
容隐想了想,把日子往前推到在禁地的那日,说了一个日期。
韩京霖嗯了声,又问了随玉一些问题,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便将帕子丢还给容隐,一双桃花眼闪闪发亮:“未满三个月看不大出来,不过极大概率是有了,我有小孙孙了哈哈哈!”
容隐懵了,“真的,真的有了?”
韩京霖:“欸你放心吧,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爷爷的规矩是未满三月不断言,不过说句老实话,我说极大概率那肯定就是有了!”他拿手肘捅了捅容隐,“一次就有了,你小子腻害了哦!”
容隐嗯了声,帮随玉盖好被子,拉着韩京霖道外殿,“韩京霖,近亲结婚生下的孩子…”
韩京霖笑了笑,“别担心了,小随随不是随若的骨血,你也不是随若的儿子。”
容隐大写的懵,他说:“梅映月说这具身体是大司祭和容卿的孩子。”
“大司祭那几年疯狂找儿子,只要长得好看的都是他儿子,”韩京霖嗤笑道:“随若找回来的几十个孩子里确实有十几个是随若亲生的,但很可惜,你不是。”
容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心里只一句MMP。搞了这么半天,还是闹了个乌龙。
“你就是想太多了,思想上的负担太重,做个人能不能单纯利落些,”韩京霖说:“我穿过来后一点儿没管这具身体的事,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就是对自己负责;原身又不是你害死的你无愧于原身,干哈用你上天恩赐给你的额外人生去补偿被别人害死的原身?”
容隐艰难的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韩京霖语重心长道:“你就和小随随好好过日子,小随随的性子我知道,他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一辈子,放心他不会嫌弃你小啥也不懂抛弃你的。”
“还有啊,原身的事情你真别管了,一切都是命数,那孩子注定要在那个时间在那个地方以那种方式死去,与你毫无关系,别因为这些给自己增添心理负担。”韩京霖又补充道:“不过容卿的话是可以考虑把他从东洲府接出来,唉,如果我再早穿来个几年,”
容隐觉得这话耳熟,下意识接道:“…容卿就是你的?”
韩京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真是,毕竟容卿的魅力是真不小,连我都忍不住心生遗憾。”
容隐没有亲眼见过容卿当年模样,完全想象不到容卿当年到底有多大的魅力才能把韩京霖都给迷住了。
韩京霖又和容隐说了些别的,当然,正经话没说几句,绝大多数时候都在瞎扯自己在现代发生的趣事儿和丑事,容隐听着听着也没忍住,也说了几件自己经历的还算好玩的事,最终两人的话题终结在游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