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露出一个客套的微笑，但眉眼温和，好似对你颇有好感，让人产生亲近之意。

季凌：“承蒙贺公子缪赞，不过有几份讨巧罢了，难登大雅之堂。”

“季小姐真是谦虚。这般阵势，恐怕扬袖姑娘都多有不及。近来多有听闻满堂红的舞姬庄紫姑娘，才艺动人，清高无双。”

贺乾刚刚说完，窗外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喝彩之声。

季凌笑而不语，看向窗外，红衣女子庄紫仍然在唱那首名为《君归来兮》的曲子，悠扬悦耳却悲凉的声音飘入雅间内，惹人心旷神怡。

贺乾道：“如此悲凉凄切又复杂的曲子，明明上下句意不通畅，竟大受欢迎，令人费解。”

季凌挑眉看了过来，“意不通畅？”

贺乾娓娓道来：“恕在下直言这首曲恐怕不是同一人所做的吧，第一句应是一个心境多情又无奈的人所写，看似知情实则不懂情为何物，颇有无病呻吟之感，但喻含着绵绵爱慕之意。第二次听着并非肺腑之言，无真情实意，太过虚假，曲中言情，却又让人感觉不到半分情意，下一句的悲痛之意，真实有发自真情，第三句的肃杀之意强烈，这几句都是好事，但排在一起不免有些荒唐之意。后面的几句真是堪称绝唱，既没有无病呻吟之作，又无风花雪月之叹，情真意切，缠缠绵绵，感人废品，催人泪下。字行中尽是悲凉又凄切又真实的情殇……”

季凌喜爱书画，略通诗词，但并不擅长写诗作词，尤其是通文解字。

季凌脸上虽然面不改色，但是眼底已经有了几分笑意，忍着余光没有撇向屋内站着安安静静的子卓。

这首曲子，是她闲着无聊跟子卓对一句写一句时，初品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听贺乾这样细细分析，就忍不住产生好笑之意。

细细一品，倒是觉得他说的还真是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