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凌柱说着神情越发的凝重,“后来那个阿哥虽不幸夭折,可为了让董鄂妃展颜养病,先帝更是提出了要把今上养在她膝下,虽说因为有太皇太后的干预而没有成功,可对今上而言,能跟董鄂妃扯上关系的人和事,恐怕都会被极为厌恶的。”
马佳氏闻言点头应声回道,“老爷您放心,妾身知道了,看来现在只能等着马仁他们夫妻回来了。”
钮钴禄凌柱点头,随后想着什么,皱眉看着马佳氏又开口说道,“现在离芯兰进府的日子已经没多少天了,芯兰那孩子规矩学得怎样,要是还跟以前似的,那可不行,你平日里还是要对她严加管束,现在可不比以前,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在自家府里还能随她的心意过日子,可这要是进了贝勒府,那一切可就由不得她了,你现在硬起心对她严着点,日后也能让她少受几分罪。”
马佳氏闻言点头,随后慢慢的红了眼圈,“老爷,其实要不是有那预言指着,妾身真不想让芯兰那孩子有这么个前程,只要是能平平安安的,妾身真希望能就像咱们以前打算的那样,托了关系让她落选,然后给芯兰她找个合适的好人家,日后咱们也能多加照看,常来常往的,就像大媳妇她的那个娘家兄弟,那孩子看着就—”
“这话不可再说了。”钮钴禄凌柱打断她的话,握紧马佳氏冰凉的手,口气严肃的叮嘱。
“以前咱们看好的那几家,虽有时也说些结儿女亲家的戏言,如果芯兰没这命,没被指给皇子阿哥,这话说出去不算什么,毕竟一家有女百家求,可现在既然已经这样,这些话可不能再提了,要是日后不小心漏了口风,被四贝勒府里的那些女人们知道,到时难免会被她们拿着用来对付咱们芯兰,要是惹的四贝勒对芯兰的忠贞有所怀疑,到时,你该如何?”
马佳氏被他的这番话吓得面色大变,着急的开口回道,“老爷您说的对,这话确实不能往外说,被那些女人知道了,为了争宠,她们可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到时万一她们攀扯着芯兰和别人有些什么,就算四贝勒明着不信,可也难保他的心里不会多想,要是因此厌弃了咱们芯兰,那可就……不行,妾身明天还是要跟大媳妇那交代下,原先的那些话必不能往外传,可不能害了咱们芯兰。”
“你明白就好,放心,虽然当时咱们有这个考虑,但因着要选秀,也没把这话说清说实,只要不传出去,想来应该无事。”钮钴禄凌柱安抚的拍拍她的手。
“是,老爷,不过您最好还是跟那几家打个招呼,免得日后坏了事。”马佳氏依然很是忧心的出言提醒。
钮钴禄凌柱闻言笑着回道,“放心,旨意下来的时候,我就跟他们说过了,要不是你刚才提起这事,我也不会再说这个。”
马佳氏听了羞愧的低头认错,“也是妾身心急了,所以刚刚才口不择言。”
“行了,没事,咱们用膳吧!”钮钴禄凌柱出言安慰,知道她也是心疼女儿,关心则乱罢了。
“是,老爷,那妾身先去看看她们准备好了没。”马佳氏笑着起身向外走去。
钮钴禄凌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稳,看着微微晃动的门帘,摸着冰凉的桌角,心头却是一片火热,要是此事真能成,那他们钮钴禄家族,他钮钴禄凌柱,恐怕就是另一翻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