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今天学规矩累着了,刚刚派了小丫鬟来说要早点用饭,估计现在已经睡下了。”说起唯一的女儿,马佳氏一脸温柔慈爱的笑意。
“累着了?”钮钴禄凌柱闻言有些疑惑,忧心的皱眉问,“是嬷嬷们太严厉了?”
“这学规矩的嬷嬷哪有不严厉的,这两个嬷嬷是德妃娘娘赐下的恩典,这次选秀,娘娘就选了我们芯兰和那个耿氏两人,而且两边都赐下了教养嬷嬷,看着是有大期望的。“马佳氏满脸笑意说着。
“这四贝勒爷府上本就子嗣不旺,前段时间大阿哥又不幸夭折了,娘娘她定是忧心挂心的,我们芯兰这回被指给了四贝勒爷做格格,虽说现在份位不高,可要是以后能为贝勒爷生下个阿哥,那侧福晋的位置也不是不能想想的。”马佳氏一脸的激动,仿佛已经看见了话中的美好前景。
“唉,还是我的官位低了,否则芯兰也不会只得了个格格的份位。”钮钴禄凌柱说着惋惜的叹气。
虽说钮钴禄氏是大姓旺族,更是出了孝昭仁皇后,可他们这一脉却不是嫡系,根本走不进权利中心,所以就算他平时兢兢业业的办差,可这官位却还只是个四品典仪,不能给女儿撑腰。
不过这女儿芯兰她将来要嫁的可是皇子,是贝勒爷,就算他官位再高,到底也还是皇家的奴才,最多也只能让四贝勒对他的女儿更上点心罢了。
“老爷您可别这么想,咱们芯兰她定是有大福气的,虽说现在进府只是个格格,可以后却是有大造化的,您忘了那块羊皮。”马佳氏恳切的细细安慰,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越发的小了,但语气却很是笃定。
钮钴禄凌柱闻言认同的点点头,随后一挥手吩咐道,“你们都下去,我和夫人有话要说。”
一直站在屋子角落里静候的绿乔红袖两人闻言双双福身行礼,知道老爷和夫人有私密话要讲,两人领着门口的丫鬟们退出去守在了院子里。
“马仁他们夫妻俩走了几天了?”钮钴禄凌柱接过马佳氏捧来的凉茶喝了几口,只觉得喉间和胸口处的燥意也散了几分。
“两天了,要是地址没错的话,他们应该已经到地方了。”马佳氏说完迟疑的看着凌柱,虽然她嘴里说着女儿有大福气大造化,可一天没真见着预言里的那人,她心里多少却还是有几分不安。
“那就好,要是有消息,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马仁他们夫妻俩还是忠心的,不过你也不能太过轻信,毕竟这可是件大事,一个闹不好可是会掉脑袋的。”钮钴禄凌柱语气严肃的交代。
“老爷您放心吧,马仁他们夫妻俩只知道是去请嬷嬷,别的却是一概不知。”马佳氏说着想起那块水火不侵的羊皮,还有上面那惊天的预言,又满脸敬畏的再次开口说道,“老爷,说实话,要不是妾身亲眼所见,妾身是绝对不会相信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事。”
“是啊!”钮钴禄凌柱感慨的说着,仿佛又看见了那玄妙神奇的一幕。
家族里秘密传下来的宝贝盒子,好不容易到了他手里,可打开来一看,里面却只有三样东西,一块残破老旧的羊皮,一颗满是裂纹的玉珠,还有一张暗黄褶皱的纸条。
羊皮上面什么都没有,打碎了他藏宝图的猜测,而那颗玉珠黑乎乎的,玉质也很差,像被人用力砸过,上面满是裂纹,拿着时真怕一用力就会碎了,至于那张纸条,上面则写了些胡话。
他本以为这家传宝盒就是个子虚乌有的谎言,可等他真按照纸条上的话,用火烤水淹来对待那块不起眼的羊皮时,却发现它真如纸上所言的水火不侵。
按着纸上所言的时间,他割破自己的手腕抹上鲜血后,那块羊皮上却神奇玄妙的出现了些字迹,像是预言般的预示着女儿芯兰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