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川赶紧走到师傅床前,李步云附耳低言了一通,接着说道:“这些你要记好,至于紫霞神功嘛,先前掌门人死得不明不白,紫霞神功我也不知道他藏在何处。”
“哦….记是记住了,可是还有些不大很明白,您能在详细说说嘛?”
“你呀,自己回去慢慢琢磨吧,我就说这么多,出去吧。”
黄小川只得告退,出了师傅房门,清风正站在屋檐下,笑着看向黄小川:“师傅给你说什么了。是不是给了你么子东西?”
“也没给什么,就是叫我以后好好照顾香香,你知道的,师傅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呢现在是他的准女婿,能说什么嘛,老人家不放心女儿嘛,这也是人之常情对吧。”
“师兄说得对!”虽然清风嘴上这么答应着,心里还是不相信,
因为刚才李步云和黄小川在屋里说话的时候,清风就把耳朵贴着门在听,尽管李黄二人说话声音很小,可还是被耳朵很灵的清风听了到秘籍二字,其他断端续续还有什么掌门,什么百步之外隔空点穴,以及口诀这两个字,清风的大脑中将这些支言片语连贯起来,从而断定李步云因该是给了黄小川一本秘籍,至于这秘籍有什么厉害之处,那肯定就是百步之外隔空点穴了。
其实那本秘籍比他知道的情况要恐怖的多,清风等黄小川走了以后,进屋见过李步云,想从他口中得到些相关线索,李步云口风太紧,当然清风是一无所获,
遂心中十分渴望得到那本秘籍。对于清风而言,自己在华山派中的身份是尴尬的,你说是入室弟子吧,算不上,说是普通门人弟子吧,又要高一级,以后会怎么发展呢,这是摆在他面前不可逾越的难题,当然对于李步云来说,对清风只是看作儿女一般对待,既没把当做徒弟也没把当成仆人,只是清风看不明白而已。
就在当天晚上李步云不见了,没人知道去了哪里,清风早上敲门送洗脸水,敲了半天没人答应,心中只以为莫不是师傅已经驾鹤西去了,心中有些惊疑,还带有一些小激动,关于悲伤,那只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这会儿也没有旁人,所以不必装出悲伤的样子,清风推门进来,往床上一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接着又快速的扫视着屋里,四处都看遍了,还是没见到一个人,心情由惊疑,变成惊诧,这个量变就像三百八十伏的电压被升至十千伏。
清风将洗脸水放在门口的木架子上,转而往后边厢房来,这是师娘的房间,间壁就是李香的房间,清风先来到师娘的屋门外,敲了敲门,李步云的媳妇,王本英刚才起来,正准备去前边洗漱,就听见清风在外边叫师娘,平时这些个门派里的弟子是不允许来后边的,就是清风也得经过李步云的允许,关于黄小川经常和李香去耍,那也是李香去前边找的他,所以粱兴等人说黄小川勾引李香确实是冤枉他了。
王本英听见清风在外喊,便问道:“清风啊,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师娘,师傅在你房中吗?”清风问道。
“没有啊,你师傅没在前边吗?”王本英觉得很奇怪,所以反问,这李步云,平时都在前边的房里,原则上是不和他夫人住在一起的 ,夫妻两分居而卧,并不是感情不好,
而是李步云所练内功是要戒□□的,自从夫人王本英生了女儿李香以后,李步云便一直单独睡在前边的书房里,很多小伙伴或许就要问了,那你既然要戒色,你又结婚干嘛,这不是让媳妇守活寡嘛,李步云之所以要结婚完全是因为老夫子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所以才结了婚,至于后来生了个女儿,到底香火还是断了,便索性随他去吧,把那一点想延续香火的念头也丢爪哇国去了。说到这里很多小伙伴肯定要问了,这爪哇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其实就是形容远的意思,爪哇国又名,叶调、诃陵等,我第一次看到这个词是在水浒传中,具体是那一章节记不清楚了,后来我就去百度了一下,原来这爪哇国也就是现在的印度尼西亚,有不明白的小伙伴可以去百度一下就知道了,咱们闲话休提只说正话。
王本英听说丈夫不在房中,便吩咐清风去四处寻找,当然李香也听见了,出来问了个大概情况便去找黄小川了,黄小川自然也是十分卖力的去寻找这准岳父大人。
李步云失踪的消息在清风寻至前院,碰巧遇见周国丰的时传了出去,整个华山派瞬间就炸了锅,山前山后,山左山右,只差没掘地三尺了。
众人寻了三日一点踪迹不见,作为大师兄的粱兴,虽然先前有师傅口谕,并且把掌门令牌也交给了他,但是毕竟师傅李步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自己不好就接过掌门之位,这掌门不是说当就当的,即便你拿到了掌门令牌,也得正式进行接任仪式,就相当于就职典礼,做这个仪式很要费一番手脚,先你得发英雄贴,遍请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以及这个大侠,那个大侠,告知其举行典礼的时间,然后到了这一天,当着众人宣布就职华山派掌门,这样才算是正式的掌门人。不说每个门派的掌门都来吧,也都得派代表来参加。
可是这会儿李步云突然失踪,粱兴不好直接就说要举办仪式,
便当着众师兄弟道:“师傅突然失踪,咋们现在群龙无首,可怎么是好,常言道鸟无头不飞,师傅几天找不见,这些事务却怎么处理?”
三师弟禄存剑赵云端听出了粱兴的意思,这就是想我们提出举办掌门接任仪式,既然师傅先前也有这话,掌门令牌也交代给他了,论资历、论武功无人可出其右,掌门非他莫属的了,不如这个顺水人情我来做,以后得他做个靠山也是好的,所以赵云端便站出来牵头道:“师傅先前在的时候,也有言在先,要传位给大师兄,现在师傅突然不见了,估计是云游去了,或者归隐山林,如今华山派群龙无首,正是让大师兄接任掌门之时,即便是过些时候师傅他老人家回来,这也不算是忤逆师尊。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师傅不在,华山派不可一日无主。各位师兄弟有什么异意没有?”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表示没什么异意,粱兴这时候自然要出来假意推让几句“我粱兴何德何能敢做华山派掌门,依我看,还是另选一位吧,虽然师傅先前将掌门令牌已经交给了我,但是我自知才疏学浅,怎么敢当此重任。”
这话本是客套话,说出来显得他大度而已,这些个师兄弟全都心知肚明,自然又是好一顿劝说:“论资历师兄是大弟子,论武艺没人敢说比你厉害,你不做掌门没人配了。”
经过这么一说,粱兴只能勉为其难的坐了掌门这把交椅,当然这几天只能算是个代掌门,清风自现在又有了新的大腿要抱,连夜赶着写好了英雄贴,交给门下普通弟子,委派了将这些贴子,去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南侠,北侠,等,都去投递到了,有离这远的,来回程途都得一个月,天山派在长白山秘境之中,华山派的人将贴子送到时,就用了一个月。
天山派掌门看了贴子,便叫儿子钟子月前往。
当然各门派到华山来参加仪式的时间这些因素清风是考虑过了的,所以这就职典礼被安排在三个月后,也就只中秋节这一天。
当然,现在距离中秋节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门派里的事务一应的都由粱兴打理。
华山派代理掌门绰号贪婪剑粱兴,从演武场回至卧室中,准备将身上汗水浸湿的衣服换了,
然后去吃早饭,三下两下解开扣子,不知道小伙伴们见过古时候的衣服没有,
我去博物馆看过,那衣服扣子是布做的,就是用布头做成一个疙瘩,
粱兴解开扣子把汗湿了的衣服脱了,从床旁边的架子上取了一件薄薄的青布长衫穿在身上,
系好扣子,之所以说系,而不说是扣,那是因为这布扣子和系更贴切些,
穿戴整齐对着铜镜照了照,现在自己可是一代掌门,处处都得注意形象,要是稍微有点走光那啥的,被门人弟子狗仔队看见传扬出去,这脸可就丢大了。
他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就觉得脖子后边火辣辣的发痒,这种痒直从脖子蔓延至全身,甚至心里都跟着痒了起来,就像一道邪火窜满全身,粱兴忍不住,用手去后面抓挠,越抓越痒,越痒越抓,这就是个恶性循环,刚才这么一抓,脖子上肿起一块一块的疙瘩,就像风疸病发作相似,粱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赶紧将这件青布长衫脱了下来,可是脖子上这痒是越来越厉害,不一会儿整个蔓延到前胸都是大块块的红色斑块,看着就触目惊心,奇痒难止,正在搔抓的无计可施,清风迈步走到了门口,这清风怎么来了呢,原来自李步云失踪了,清风每天便无所事事,心里总是惦记着秘籍的事情,可是又没什么对策,今天早上先去演武场练武完了归房中换了衣服,便去食堂吃饭,这华山派大伙都在一起吃饭,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吃的大锅饭,清风和冯玉瑞赵云端等五人一一打过招呼,自己挨着西门贵边上坐了,众人一起吃了饭,可是清风注意到粱兴没来,以前对于这种谁没来吃饭的事情,他并不上心,现在李步云失踪了,他便把心思用在了这上,一般不来食堂吃饭的只有师娘和师妹李香,她二人的饭是厨房里的小道童亲自送至房中的。
可是这几日黄小川也经常不来吃饭,这倒无足轻重,可是粱兴没来吃饭,清风觉得怎么也得去关心关心,所以吃过饭,赶紧就来了,走到门口,就看见粱兴正光着,用手使劲抓挠:“掌门,你这是怎么了?好像是发了风疸吗?我来看看!”
“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我刚才一换上这衣服,就开始从脖子上发痒,挠了两下全身都跟着起了红疙瘩。”粱兴一边说,一面用手在身上挠抓。
这清风从小跟着李步云,学过医术,李步云不但武艺高强,而且精通医道,清风跟着他学了不少,虽然不及李步云,但是也算得上名医的水平了,清风仔细将衣服拿起查看了一番,取出银针在后脖子的斑块上扎了几下,从斑块上冒出些紫色的血液,银针约微变色:“你这是中毒了,衣服上被人下毒啦!”
“怎么可能,谁这么大胆子会给我下毒!是什么毒很严重吗?”粱兴憋着劲。
“不是很严重,看样子这毒也就是使人发痒,皮肤溃烂,我给你上些止痒解毒的药就没事了。”清风说着话,赶紧就奔着自己房里去了,不多会儿功夫,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陶瓷瓶子,这瓶子不大,也就跟家里的盐罐子大差不多。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快痒死我了。”粱兴一面说,一面就手在身上挠。
清风将药粉从瓶子里倒出些用酒调了,抹在红斑上,重点抹后脖子,这药还真管用,刚一敷上顿时就不痒了,粱兴这才松了口气:“清风,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就被痒死了!”
清风和他客套了几句,又去厨房帮忙打了饭菜来。殷勤的不得了。
粱兴心里就琢磨,这他妈是谁给我下的毒呢,难道是二师弟冯玉瑞?这小子现在看我掌了大权心里肯定老大不痛快,这小子平时就有些强势,但这小子是个直性子,不至于做出如此阴损的勾当,对了,肯定是三师弟赵云端,此人最攻于心机,每次我有什么事情总是被他看穿,肯定是他见我现在当了掌门,心存嫉妒,但是这小子平时跟我从来没红过脸,四师弟周国丰,倒是上次因为惩罚一个普通弟子的事情和我争了两句,说我不该体罚弟子,难道是他因为此事怀恨在心,也不至于啊,为了个普通弟子跟我过不去,不值得吧,那就是五师弟西门贵,这小子最喜欢多事,无事况且还要生非,莫不是他看不惯我当了掌门,昨天在演武场上说他来的迟到了,很有这种可能性,但是以他的性格,有什么事情肯定会明刀明枪的来,不至于给我下毒,而且这毒下的真是够阴损的,又或者是六师弟阳长风,这小子性格忧郁,三拳打不出个屁来,以他的性格,不至于想到害人,他妈会是谁呢?
粱兴做梦也没想到,这下毒之人跟他为的是什么过节,其实这事情的起因就因为一泡屎!
没错你没看错,就是因为一泡屎!话说昨天早上粱兴去厕所蹬东,一通畅快的排泄后,伸手去裤兜里摸纸,这时候才发现兜里空空的,这可怎么是好呢,就在这万般无奈的时候,就听见隔壁坑位来了个人,只所以用听而不是看,因为这华山派的茅坑很现代化,也很富有人文精神,每一个坑位都是用木板隔成的小单间,这很像现在的公共厕所,
这思想在古代是很超前的,先不论华山派的剑法是不是天下第一,
单说这茅坑已经算是天下无二了,就说粱兴听见隔壁来了个人,接着噼噼啪啪,一通排泄,粱兴就对着隔壁这位命令道:“你把手纸给我!”隔壁这位一听这话,没吭声,继续自己的事业,又一同噗噗啦啦的声音。不多会儿就完事了,这时候粱兴怒了:“老子命令你把解手的纸给我!再敢抗命,小心我把你逐出华山派!”
隔壁的听了这话,再也不敢无视,只得站起身将草纸从木板上方递了过来,
粱兴胜利的接过草纸,揩抹的干净了,得意的起身而去。可是隔壁这位给气不得不轻,话说隔壁这位是谁,此人正是黄小川,这几天黄小川也不去演武场练武,每日吃了饭便在自己房中研究秘籍中所载北斗七心剑法,虽然不过短短数日,只觉得功力大增,自己的剑已经能发出剑气了,不用剑只用手指也有些剑气,能把五米开外的蜡烛击断,虽然距离百步开外隔空点穴差得不是一点两点的远,但也算是小有成绩,这天早上,黄小川去上厕所,刚一来,就听见隔壁粱兴的声音喊他把草纸给他,可是他就带了这一张,因此令他很为难,本来这草纸一文钱就能买很大一捆,手里这张草纸一文钱不值,要是身边有几张,给一张粱兴也无所谓,但是自己手里就这么一张,常言道物以稀为贵,给了粱兴,自己就没纸用了,正在纠结中,粱兴却下了死命令,掌门之令不敢不听,在说了为一张一文钱都不值的草纸和粱兴当场翻脸实在划不来。
他在心里虽然问候了粱兴祖宗十八代,可是掌门之令不敢违背,至少现在是这样,这唯一的一张草纸就这么交给了粱兴,粱兴胜利的接过草纸解决了问题,扬长而去,他却范了难,蹲在坑位上起不来了,自己现在没纸,思量着等等,看有其他师兄弟来,找他们要张纸,一等就等了半个时辰,脚都蹲麻了也不见一个人来,因为此时众人都去食堂吃饭了。
黄小川不堪忍受茅坑里的臭味熏蒸,只得把心一横提起裤子回去了。就这么着,他算是把粱兴恨上了,在黄昏时分,正练功的时候,师妹李香来约他去后山散步。两人一路上了后山,行了约有五六里地,这时候他看见道边一颗梧桐树,在梧桐树的树干上有一堆黑漆漆的东西,仔细近前看时,却是上百只毒毛虫,乌泱泱一大团,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要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非忍不住要用石头全给拍死,李香看见也吓了一大跳:“真是太可怕了,怎么长了这么多毛虫。”
黄小川初时也不以为意,突然想起这毒毛虫的毛占到皮肤上便会起红斑,并且伴随着SAO痒。他转头对李香道:“师妹你看太阳也下山了,咋们快回去吧,天黑了路上不好走。”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平时你总喜欢玩到天黑了都不肯回去,每次都是我催你才走。今天这还没黑呢,就急着回去。”
“以前是我不对,现在我明白了你的良苦用心,所以今天决定早点回去。”
“那你说我是什么良苦用心?”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黄小川这一招就是跟算命先生学的,算命先生但凡答不出来的事情便会说:天机不可泄露,其实就是他不知道。
黄小川也只有说一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来敷衍,两者真可谓有异曲同工的妙处。
李香听了笑了笑:“我发现你越来越油腔滑调的了。也不知是跟谁学滴!”
黄小川先把李香送了回去,立即返回自己房中,先取了一把剪刀,一个瓶子,还有一张布,又用松香化开将自己的手上糊了一层,因为那个年代没有橡皮手套,他只得想出这个办法,准备停当后去了那梧桐树下,后边的事情我不说,各位小伙伴脑补一下就明白经过了。
粱兴自打衣服上被人下毒了以后,就指派两名普通弟子,每日在门外轮流站岗守卫,以防再遭不测,对于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没什么话说,毕竟掌门人的安危是很重要的,这事关整个华山派的命运。
过了几天梁兴脖子上的红斑全消退了,也不痒了,一大早,起身洗漱毕,径来演武场上练功,几个师弟全都在,清风也在,及华山派众门人弟子全都到齐了,
除了黄小川和那两个安排站岗的。粱兴看了看几个师弟问道:“怎么这七师弟又没来吗?”
其余几人都默不作声,赵云端道:“是啊,这七师弟已经很久没来演武场了,也不知道他整天躲在屋里干嘛?”
冯玉瑞哼了一声:“他能干嘛,除了哄师妹开心,就是睡觉,每天吃饭拉屎放屁!”
“二师弟,说话不要这么粗鲁好不好!真是,当着这么多弟子,一点不顾及体面!”粱兴训斥了几句,当然对于掌门人的训示,冯玉瑞是不敢顶嘴的。
清风在一边默不作声,别看他嘴巴上不说话,心里在琢磨要不要把秘籍的事情告诉粱兴等人,若是说了,秘籍只怕也到不了自己手里,最多是粱兴据为己有,若是不说,这秘籍就被黄小川牢牢的掌握在手中,自己同样是分不到半杯羹。
英雄路遇英雄汉,话语投机千杯干。
惺惺相惜语不停,大雷从此入武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