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八章(1 / 2)妹儿莫怕看我开挂首页

人为财死真可哀,有命拿钱无命在。

暴尸山林魂赴阴,早知今日就不来。

书接上回,众人来至铁佛山,山口树林中,当沙钓看见尸体时一眼就认出,这死者正是消失的高进:“你们都不要过来,让我来检查现场!”

“你是那个嘛,恁个行市!(霸道)”

杜小春把手一摆止住众村民的:“我看这小伙子得行,大家不要往前走,不然破坏了现场证据。”

杨大雷从一个村民手里接过火把,仔细蹲下身,检查高进的尸体,从身上的尸斑来判断,死亡时间因该是十个小时以前,大概在今天早上的时候,高进上身穿了一件蓝色棉布坎肩,里边是一件黑色棉布长衫,白色棉布的裤子,脚上一双牛皮靴子,在鞋子上有很多黄土,显然这附近都是树叶,根本就没有黄土,而他脚上的黄土是从何处沾上的呢,导致高进死亡的伤在脖子上,伤口很细小,显然不是一般的刀具能割出来的,凶手使用的是一柄极其锋利,刃很薄的刀,从右向左歘的一下,一刀封喉,割断了高进的气管和左侧颈部大动脉,导致失血性休克,最后死亡,从高进苍白的面色可以看出,他死的时候身上的血都流干了。割断气管倒并不是他死亡的原因!

杨大雷在现场还找到了一个十分奇特的东西,显然这东西是凶手无意间失落在现场的,这东西长不过一寸,直径也就三毫米,为铜质,一头大一头小,经过村民们辨认,是一个烟枪的吸嘴,原来这烟枪分为烟锅和烟嘴,两部分,中间用一根竹筒,或者其他的材料制成,而掉落的这个东西,正是一个烟枪的烟嘴。

杨大雷:“这附近什么地方有黄土?”

杜小春,掏出烟枪装了一袋烟叶,就火把上点着,吧嗒吧嗒的吸了几口,一阵阵叶子烟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黄土嘛,恩,这一带还真没有,这一带山林都是沙土,黄土要村口才有。”

杨大雷:“死者脚上有很多黄土,显然他是今天早上从村里来到此处的,可是店家说高进很久以前都没在店里住了,这些日子高进难道一直还在村中,那么他在村里谁家住着呢?”

杜小春转头对众村民问道:“你们晓不晓得,这个高进先前住在那个屋头,晓得的要老实说出来,现在死了人,非同小口啊,那个晓得?”

众村民都默然不做声。

杨大雷:“这就奇怪了,高进在村里住了这么久,怎么村里人都不晓得,奇怪了!”

黄涛:“你晓得这地方为什么叫铁佛山吗?”

杨大雷摇头:“愿闻其详!”

黄涛:“这铁佛山之所以叫铁佛山,就因为传说这山里有一尊天生的铁佛,早年间有去山里采药的人,还曾经亲眼见过,这铁佛高有数十丈,浑身金光灿灿!”

沙钓插话道:“那金光灿灿就因该叫金佛山晒,囊个又叫铁佛山哎?”

黄涛:“因为相传只要见到这个铁佛的人回家就会得爆病而死,所以这个铁佛是十分凶恶的,故而不叫金佛,叫铁佛。”

杨大雷:“这个铁佛在山中什么地方,我倒想去一探究竟!”

杜小春:“铁佛具体在什么地方,谁也说不准,先辈有人见过的说是在里边的金银沟,也有说在铁佛山龙洞。”

沙钓:“难道这铁佛会动?”

杜子春:“这个铁佛每次出现后,不过一会儿就不见了。见到铁佛是不吉利的象征。”

杨大雷:“金银沟,难道这山里还有金银矿吗?”

黄涛笑道:“这是因为金银沟,里边长满了金银花,所以才叫金银沟,要是真有金银,那我们这小村子也不会这么冷清了。”

“把尸体先抬回村子里去!”

杜小春:“我看,还是等明天县里的公差来了,再做定夺哟。”

如今的定州知县暂时空缺,是九品县丞将经举,属理县务。这个将经举为人十分贪婪,更是喜欢钻牛角尖,属于酷吏一类,人都呼为将老虎,他花了一千两银子买的这个县丞的官,后来唐不恬做了本县正牌知县,就没他什么事情了,原本这将经举和前任知县郝思文狼狈为奸,甚是相得,故而将经举的内心是很不待见唐不恬的,唐不恬出了事,被朝廷抄家,他还在家里办了两日庆喜宴席,当然做宴席的名目是给他家的老母狗做大寿。虽然当天摆了百多桌的酒菜,满城士庶,达官显贵,无不前去捧场。其实做寿的主角那条老母狗,不过吃了几块骨头,还有就是吃了些残羹剩饭而已。好酒好菜倒是让这些不是寿星的人吃了,你说这老母狗冤不冤,谁叫他只是一条狗呢,背锅的是他,好处却给别人了,自己还要遭骂名。

将经举中午的时候同了县里的仵作并十几个衙役,两个都头,来至铁佛山村酒店,将经举落了坐,吩咐衙役和仵作去树林里把尸体弄下山,这一折腾直忙到黄昏时候,仵作检验了尸体,将了勘验报告单递上来:“死者系县库吏高进,死亡时间大概在三月十七日早上,身上别无外伤,只咽喉有五寸长伤口一道,凶器因为一把极薄刃的刀。”

将经举看了单子,把里正叫至面前:“高进是什么时候来你们村子的?”

杜小春:“回老爷的话,据客栈老板讲,高进是上个月十几号来的。”

将经举:“那他来你们村里是访友啊,还是有别的事?”

杜小春:“据说他来,经常往铁匠铺里跑,二人关系甚是亲密。”

“哼,不用在说了,杀人的肯定是这个铁匠,快去将那铁匠拿来!”

手下众衙役答应一声,就去捉拿铁匠波仔,可是这些衙役来至铁匠铺,只见那门依旧锁着,其中一个都头,手起一刀砍断铁锁,冲进屋里,四处翻看了一回:“M的,又是一个穷鬼!什么值钱的都没有。”

众差役没拿着铁匠波仔,回来复命,将经举:“哼,这小子杀了人,逃跑了,杜小春,你身为本村里正,怎么能容许他杀人呢?着实该打!”

杜小春:“都是小人平时,疏于管教,小人认罚,只是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打呀。还请老爷开恩。”

将经举正要说话,转头看见人丛里站着沙钓,他当然认识沙钓,沙钓先前是唐不恬的幕宾,也就是师爷,此地见到他,这让将经举心中一震,随即满面笑容的对沙钓道:“沙老弟,你怎么也在此处啊?”

沙钓见被将经举瞧见,分开人群上前抱拳施礼:“我闻说高进来了铁佛山,所以这才赶来,不期他却被人杀了。”

将经举微微一笑:“想必老弟是为那十万库银被盗之事,恩….这事情还喜得朝廷只问了唐不恬一家之罪,未涉及旁人,要不然,老弟这颗脑袋也得搬家呢。”

沙钓:“此言即是,不知大人以为这杀害高进的凶手是何人?是否与那十万库银有关系?”

将经举:“依老夫看来,这高进必定是和铁匠波仔有些瓜葛,或者二人是分脏不均,起了内讧,所以波仔杀了高进,当然这也只是推测,一切还要等抓住波仔才能定案,不过我劝老弟不要掺和进来。”

沙钓唯唯,退了出去,将经举,吩咐村里把高进的尸体就地掩埋,然后自带着众衙役人等回城不表,这一天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杨大雷十分焦急,眼看高进这一条线索就这么断了。当天晚上杨大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直挨到天亮,早不早就起来吃了饭,沙钓:“你昨天晚上去干嘛了,眼睛这么红,是熬夜了吧。”

杨大雷:“昨天晚上失眠了,快点吃,吃了我和你上山去。看看这铁佛山到底有没有铁佛。”

沙钓:“哦,他们说看到铁佛要遭得病哒嘛,你还要去啊。”

杨大雷:“不亲眼去看,你晓得他们说的是真的是假的。”

二人吃过了饭,出离村酒店,一径的望着上山的路行走,山上树木葱郁,草木茂盛,时闻鸟鸣,猿啼之音:“你快看,那边野糖梨的花开的真大真白。如同不染纤尘的仙女!”

“你还记得不,以前小的时候,我们经常去郊外的山上,摘野糖梨吃,那东西甜是甜,就是M的刺多。据说那东西还能治疗肝病。”

“你快看,好多金银花哦,这么多,要是都采摘回去,熬汤加一点,可真香!”沙钓忙走去摘了一把,杨大雷指着旁边一株断肠草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这是啥子哦,看着挺像金银花,可是又有些区别。这东西是啥子?”

“这东西叫断肠草,有剧毒,因其形状酷似金银花,常被人误食,只要吃了断肠草,性命也就没了。”

“你说,这世界上的东西,为什么有了金银花,便有断肠草,有好人就有坏人,有了男人就有女人,真是奇妙得很!”

杨大雷笑道:“所以周瑜才要感慨既生瑜何生亮,既生亮,何生司马懿呢。哈哈哈…”

沙钓:“我猜这地方因该就是村里人说的金银沟,这满沟都是金银花,只是不该长了断肠草混杂其间。”

二人正顺着沟里的山路向上行,忽然杨大雷发现路上有新鲜的脚印,显然有人刚从此处往山里去了。

“你说是什么人,比我们还先进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