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柳倒也不生气,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那出声的姑子,慢斯条理地道:“我根本就没有点名,这位师父你又何必对号入座?莫非,你与偷盗我包袱的人有什么干系?”
她这话得意味深长,虽没有强行给对方安上对方就是那个贼的名头,却也多少带零影射之意。
那姑子没有做下这等事,自然不乐意听到别人这样讲她,当即怒上心头。
“九黎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而已。”
慕容柳眨了眨眼睛,语气依旧平平淡淡。
那姑子直接走上前来指着慕容柳,气得都不出话来,而慕容柳就坦坦荡荡地站在原地,直视着她的双眼,周围的姑子们还在指指点点。
眼看着这两人又得在大殿中吵起来,主持实在看不下去,忙走出来训斥道:
“在大殿之中争吵喧哗,佛祖在上,成何体统!”
眼见着主持似乎生了气,姑子顿时不话了。
主持叹了一口气,又转头看向慕容柳,脸上隐有愠怒之色。
“九黎公主,贫尼也明白你为何提出这个建议。只是搜查之事在云安寺内从未发生过,大家也不可能每一个人都是凶手,直接大面积地进行搜查着实不妥,请恕贫尼无法允许这个要求。”
慕容柳摇了摇头,没有吱声。
她知道她猜对了,一看见主持这个神色,她就知道自己的提议绝对没戏了。只是主持自己又不愿意想办法,看来这事儿注定要成为一桩悬案了。
慕容柳思忖一阵,正打算开口这事儿她不愿意再追查了,主持忽却然开口道:
“九黎公主,既然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查出犯案者,你不如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将那个包袱放在了别的地方?兴许是你太过疲累,记忆出了差错呢?”
“不可能,我绝对没有记错。”慕容柳断然否认,“分给我的那间禅房,主持您的心里也清楚里面有什么。所有的家具摆设都一览无余,我就算将包袱错放在了别的地方,也一眼就能看见,又何谈记忆出了差错?”
那主持的脸色微变,对慕容柳这样强硬话的态度似乎有些不满,她那慈眉善目的神态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厉之色。
“九黎公主,你硬要你的包袱在云安寺内还丢了,还是云安寺内的人偷盗的,有没有想过在我们出家人这里,谎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听到这话,慕容柳心知主持也是装不下去了,态度便也愈加不客气起来,当即道:“我问心无愧,自然没什么可怕的,我倒是要问问这在场的可有心虚之人,惧不惧怕这拔舌地狱?”
“九黎公主是不是太过无理取闹了?”主持的脸色似乎隐忍着怒气,“贫尼已经召集全寺的姑子来大殿想问了,事实就是没有问出来任何东西,九黎公主难道是在质疑贫尼的决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