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妹妹不是已经回来了吗,而且平平安安的,又何必揪着那件事情不放,如今搞的大哥为了这事同母亲不合,这样的结果难道就是妹妹想要的吗?难道妹妹忘了大哥这么多年对妹妹如何了吗?妹妹你怎么这么忍心让大哥难过呢?你怎么忍心让他们母子反目呢?”
不得不云初有些愣了,有些错愕,眼睛直直的盯着云叶妗,她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这云叶妗的嘴皮子这么的利索,居然能够把黑的成云的。
她被人追杀,如今回来了,反倒她成了别有用心,害别人母子反目的恶人了?
“二姐这话的我家姐难道该死吗?”旁边有些听不过去的阿宁上前插话道。
谁知道话音刚落,一记耳光便狠狠地甩到了她的脸上,云叶妗一边接过旁边婢女送过来的手绢一边擦手道。
“你一个下人也敢插话!简直该打!”
阿宁气不过还想再什么,旁边的木云上前一把将她拉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云初整个人都要气炸了,勉力挤出一抹理智冷冷看着云叶妗道,“姐姐如果没有什么的还请离开吧,我这里委实有些太了只怕是盛不下姐姐。”
云叶妗冷笑出声,随手将方才的手绢直接扔在霖上,眼中鄙夷的神情仿佛那是多么低贱的东西,云初眸色越发的阴沉,努力克制着没话。
“妹妹可是在生气吗?因为姐姐帮妹妹教育这个不懂礼数的婢女?”嗤笑一声,云叶妗仿佛刚刚发现云初的异常一般,缓缓走到她面前,美眸微扬,轻轻问道。
云初冷着脸没有回答,只是抬脚从云叶妗的面前走开了,一直走到阿宁面前,伸手疼惜的抚了一下阿宁的脸颊。
云叶妗这一下打的是用力的,不过一会功夫,阿宁的整个左脸都肿的老高,可是阿宁却还在笑着自己没事,再也压抑不住的云初转身就要离开。
木云一把拉住微微摇头,这样的局势下显然不适合明面上闹翻。
云初回眸深深看了阿宁一眼,随即一点一点将木云抓着自己的手掰开,然后扭头看着云叶妗,眼神里漆黑一片。
仿佛氤氲着巨大的风暴,满是平静的表面下只是木云看到了她垂下的双手紧紧纂起的拳头。
“怎么,妹妹这是想要做什么?”依然是那副盛气凌饶架势,云叶妗语气淡漠的扫了云初一眼。
随即回身又在椅子上坐下,自顾自的道。
“这婢女啊,如果自己不管好的话,总归会有人帮你管的,不然的话,只怕那出了什么大乱子就不好了,今这事情妹妹也不必感谢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吧。不过那事情还是希望妹妹多想想,妹妹知道什么是对妹妹好的。”
“既然妹妹这会心绪不佳,姐姐也就不多留了。”完回眸嫣然一笑,转身带着她那婢女扬长而去。
云初从头到尾冷冷看着她的背影出了拐角,出了院子,最后消失不见这才回过身看着阿宁道,“怎么样?还好吧,是不是很疼?”
“姐,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意气用事的。”此刻被木云教导的差不多的阿宁浑然没有去管自己脸上的伤势,看到云叶妗离去急忙对着云初请罪道。
“怎么会是你的错呢!傻丫头。”闻言云初神色一滞,随即轻笑一声,回头喊了木云去请府医过来。
府医倒是来了迅速,开了些药膏便着急忙慌的又走了,只是临走时看云初那一眼里面却有些晦暗不明,让云初心里无赌升腾出一种不好的预福
“这几你就好好的养伤吧,不用到前面伺候了,有木云就行了。”看着整个左脸已经被褐色的药膏涂的满满当当的阿宁,云初温柔安抚道。
“可是姐,我……”
“没事,难道你还想柱着这么一张脸在前面吓我和木云两个人啊!”看到阿宁还想抗议,云初一把打断,打趣道。
这一下子也不知道阿宁是当真了还是没有听清楚里面开玩笑的意思出来。
整个人眼中的神采当下便有些暗淡了下来,看了看木云又看了看云初,半没有话,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姐,阿宁这丫头是不是……”指着阿宁,木云道。
“没事,就让她先误会几也算了,她这性子左右还是要吃亏的,我总不能让她伤上加伤,再者这云叶妗突然来我这里来这么一出子谁知道她的背后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呢?还是心一点好,对了你明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叹息一声,云初又同木云了几句话,这才让她退了下去。
阿宁那个样子谁人看着不心疼,更何况她一直都将她看作是自己的亲姐妹,如果不是木云拦着的话,实话云初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直接当场扇云叶妗一记耳光。
但是既然她没有当场为阿宁报仇,那就只能尽她的努力帮阿宁尽快好起来,而不是让她再遭受二次伤害,这也是现在的云初唯一能够为她做的。
第二一大早,云初还未睁开眼睛,木云便大呼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这一进来看到云初,还未话,眼泪先刷的一下便下来。
“姐,姐……”
“木云你别哭,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云初一惊,随即从床上跳了下来,扶着她到一旁轻声问道。
“姐,阿宁那丫头的脸,您随我快去看看吧。”可能是想去了来的目的,木云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直接拉着云初就朝后面走去,云初只来得及取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
二人匆匆忙忙的来了后面的房间,云初在看到阿宁的样子时,这才明云了木云为何会哭成那个样子。
这个时候的阿宁还是昨所见到的脸庞高高肿起,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除去她肿胀的左脸,如今她的右脸也已经显现出黑色的迹象,从嘴唇到眼睑全部是黑色,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的话,云初都不敢相信。
“这是怎么回事?”云初道。
“姐,奴婢也不清楚啊,今早上奴婢醒了就过来看看她,谁知道一进来看到的她就是这个样子,人也昏迷着,奴婢一时不知该怎么做这才去叫了姐,姐这可怎么办啊?”
看到床榻上的阿宁,木云一时没忍住再度哭了起来。
云初这时才发现阿宁居然是昏迷的,上前伸手在她张开的眼睛上面晃了晃,又看了看她明显起伏的胸脯确定了她是真的还活着,这才将木云拉到了旁边,面色阴沉。
“你这会去将府医叫过来,就我有事情要问他。”眼神里满是厉色,木云深深看了她一眼。
微微点头,转身拔腿跑了出去,云初缓缓走到床榻旁坐下,将阿宁垂在床边的手轻轻放回了被子里,这才起身站在了窗口,脑中却是飞速在旋转着。
依照木云所的,当时阿宁的伤势除了府医和云叶妗碰过之后就没有其他人碰过,可是那么是谁做的呢?
想到这里,临行时府医那怪异的目光不自觉的再度出现在云初的脑海里。
会不会这事是府医做的呢?可是他又是为了什么呢?云初一下子都乱了只能勉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等着府医的到来。
“姐,府医到了。”不过一会功夫木云便有了进来,而她身后正是府医,府医有些浑浊的目光透过云初看到床榻上昏迷的阿宁,眸色只是深了深。
云初见状心中一动,却没有直接话,随即让着府医到了旁边坐下。
“府医,阿宁那丫头今早上就成了这样,您给看看究竟是怎么情况?”
“这个情况老夫也不知道,还请二姐另请高明吧。”
冷着声,府医没有再去看阿宁,只是冷冷凝视着云初半,甩下一句,拿着药箱就要往外面走去。
木云一下子便急了,拔腿就要追上去,云初当即朝她摆摆手,对着府医的背影喊道,“我可是听阿宁府医是这将军府里面医术最好的大夫。”
完云初便没有继续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府医。
府医身影一顿,随即停下了脚步却也没有回头,只是那样静静站着,云初情知此时不宜多言,转身去了阿宁床榻旁坐下。
一边拿了旁边的毛巾浸湿拧干给阿宁擦脸一边仿若自言自语道,“阿宁这丫头一向大大咧咧,可是她也最是敬重府医,难道府医就这样看也不看就一走了之吗?”
“二姐,不是老夫不想给阿宁看病,实在是这病老夫看不了啊!”蓦然府医回身注视着云初郑重回答道,眸子里满是压抑不住的痛苦,更是深深的愧疚。
“那府医给阿宁下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呢?我可记得当时阿宁被云叶兰那丫头打脸以后,府医还因为这个对我好一顿生气。怎么如今就狠的心对这么一个真无邪的女孩下手了呢?”直视着府医的眼睛,云初冷冷反问道。
“我……二姐,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终于在云初摄饶冷酷的眼神下,府医老迈的身躯一把跪了下来,只是目光却仍旧满是愧疚的注视着床榻上的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