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落海夫妇正在吃饭,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
“出什么事了?”
落海看着匆忙跑进来的仙侍,皱眉问道。
“禀峰主,掌门……掌门死了。听说,凶手是……是唐峰主。”
仙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明眼人都知道要变天了。这一波波事情,都透着不简单呐!
“落峰主,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毕竟,令郎和令千金可都在我幻头峰做客呢。”
坠奏带着一队队人,包围住了无开峰。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明显就是早有预谋。
“你在搞什么鬼?小心老夫弄死你。”
落海挡住坠奏看着自家夫人的视线,缓缓摩挲着红绳。
“我来呢,只是来跟你讲一声。不过你听与不听,可不关我什么事。”
坠奏哈哈大笑着离去,“落峰主做任何事情之前可都要三思而后行呀。”
“漫橘和弥星在他手里,看来这坠奏早就有了狼子野心。”
落海的夫人名叫夏枯草,是夏氏家族的嫡长女。而夏氏,是一个修仙世家,实力雄厚。
“夫人,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落海看着拿起筷子吃着菜的女人,有些惊讶她的淡定。
“慌什么,不过一个小小的贼子。早在昨日,我便察觉事情不简单,早已飞鸽传书给母亲。不出一月,定会抵达这里。”
夏枯草喝着茶,“你也好歹当初经历过那件大事,怎的遇事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
落海有些尴尬,“这不是听说两个孩子都在他手里,一时失了分寸,慌了神。”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家里派人过来,等待事情后续的发展。切莫自己倒先自乱了阵脚,知道吗?”
夏枯草往落海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如今该吃吃该喝喝,至于清信宗的其他人,跟咱们可就没多大关系了。”
落海早就知道自家夫人的性子,如今更是被她话里的冷漠给惊到了。
“也好,反正坠奏他也不敢动我们落家。”
落海估摸着应是唐稚中了他们的奸计,不由得有些感慨。
勾伤峰。
“年烛,你别怪我。”
唐蓝殿里,唐点暮看着被绑住的唐年烛,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你为什么骗我?我待你不好吗?”
唐年烛掀起眼帘,看着面前这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带着深深的疑问。
“年烛,你不是一直都想和我在一起吗?以后,以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呀。”
唐点暮拿起一块手帕,就把唐年烛的眼睛给遮住了。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不要那么冷漠,好不好?”
他拉着唐年烛的手,“宗主反正也不要你这个儿子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年烛,这难道不好吗?”
过了许久,直到一滴接一滴的泪水滑落在唐点暮的手背上。掉得他的心生疼,这才真的是慌了急了:
“年烛,你别哭好不好?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们把这些都忘了好不好?”
唐年烛哭得抽抽噎噎的,整个身体都在不停地颤抖着,怒吼出声:
“我最爱的人杀了我最亲的人,你让我忘记?我怎么能忘记,唐点暮,你这是生生的把我的心摔到地上,还特么重重的踩了好几脚呀!”
“没有,没有,不是的,年烛。我没有,我没有。”
唐点暮趴在动弹不得的唐年烛膝上,像一个孩子似的。
“年烛,你永远也不许讨厌我,我不会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