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身体康健之事隐瞒不报,倒是给了李妜一个机会。
“孙静留下的这信件上表述了李彦身体已经完全康健之事。”李妜将信件递给宁妃,“我要利用孙静之事向某些人宣告告李彦已经完全康健。”
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李妜早已经将李彦身体康健之事告知南夏,此时正是好时机。
宁妃诧异道:“这样岂不是打草惊蛇?”
李妜卷起广袖,她骨肉匀称的柔夷轻轻提起紫砂壶往宁妃的茶杯里续一杯热茶,“不仅仅是打草惊蛇,我更要李彦自己坐实此事。”
其他的人信不信无所谓,只要暗藏在大周的南夏细作相信她的事便圆满解决了。
南夏细作是谁她不知道,有些事只需要一点风声便能吸引一群肮脏的苍蝇。
自皇后隐居礼佛之后,宁妃便代为执掌六宫,诸事繁忙和李妜说了几句话之后便离开了凤阳阁。
李妜闭眼在脑海中谋划怎样才能让李彦露出马脚让南夏细作知道又不能公之于众。
想了半天,她突然想到孙静曾偷拿了一封关于李彦收受贿赂的信......
李妜摸着挂在胸前的古玉,喃喃道:“天助我。”
待去吊唁孙静那日,她便以此为饵将,引出李彦。
“来人,我要沐浴更衣。”
李妜刚换好衣衫便被堵在了凤阳阁。
册封之日将近,内务府紧赶慢赶终于将太子冕服赶出来。
因李妜身为帝姬,太子冕服自然与其他太子不一样,她看着铜镜中面容秀美神情冷峻的少女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铜镜中的少女身着朱红色冕服,冕服上四爪金龙不威自怒称得她威严极了,同色腰带两侧垂挂着两只巴掌大的龙纹玉佩。
精致的女式冕服外罩着一层红纱,给人一种飘逸风流之感。
送衣过来的太监宫女忐忑道:“帝姬可觉得还合身?”
李妜在铜镜前缓缓转了一圈,漫不经心道:“腰间再缩一缩。”腰太细了也是一种烦恼。
脱下冕服之后,李妜带着宫人径直往早的前殿走去。
下朝的大臣们看见站立在太和殿门殿前的李妜纷纷行礼,李妜点头示意。
最后一个离开的是沈宜修,他看着一袭紫色宫装的李妜脚步微微一顿,诧异在他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瞳一闪而过,而后行礼离开。
太和殿乃朝政要地,李妜虽是帝姬却还未被册封成太子,自然没有权利进入。
大周律例,后宫之人不得进入朝政要地,违者,初犯警告,再犯二十廷杖,顽固者降级或降为平民。
守在太和殿外的太监通传李妜道来的消息,景和帝从太和殿出来,见到她不耐烦道:“此乃太和殿,身为帝姬怎能出现在此处。”
李妜面无表情道:“堵你。”
景和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