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做梦吗?还是之前在家里是梦?我……
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陈律。”
有些儒雅的男士向前走了一步,目露关切,“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安书。”
“安书?”陈律跟着念了一遍,用陌生的目光扫视着安书和其他人,脑海中忽然像是倒带一般,闪现了许多片段。
“我…”陈律有些难受的抱住头,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哦是了,她做过一个梦,一个有关游乐园的梦。
“我现在…还是在做梦吗?”有些发蒙的陈律嘀咕着,看着飞机外的蓝天,一脸茫然。
“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张琴有些不耐的回怼了一句,看陈律看过来,还有些外强中干的干巴巴了一句。“看什么看,我们是快到目的地了才叫你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大家都少说两句吧,准备准备降落下机吧。”刘佳慧一边收拾着背囊,一边劝告着,脸上的神情有些麻木冷漠。
光头强摸摸头不吭声,兀自收拾行囊。张琴牵着张诗琪也转头就走。仅剩下安书和张扬,看着陈律依旧发傻的样,一一嘱咐着可能下机后手头能用的上的东西。
陈律也从二人一人一句的交谈中,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按他两的说法就是,一上机,解除危机后,咨自动巡航的飞机上,大家都因为疲劳过度很快陷入了深眠,但也都在一天的时间前后醒来,只有陈律陷入昏沉梦乡,怎么喊都不醒。一直到今天飞机即将到达最后的目的地,不得不再次试图唤醒陈律,这才有了陈律一睁眼就看见的大脸。
飞机在平稳的下降,众人将自己的行囊都绑在了自己身旁的坐椅上,自己也被固定在椅子上。这样一旦有什么意外,大家也不会被甩的到处磕头,行囊也会更加安全。
越是下降,众人的心就越是提心吊胆。窗户外时不时晃过的山峰,都叫众人冷汗直冒。就怕这飞机不长眼撞到哪个山上去。索性,一路有惊无险,飞机平安着落,在轻微的震动下,飞机滑行着,最后停下。
机舱门哐当的一声打开,第一个走出来的是张扬,第二个是安书,第三个是光头强,接下来依次是刘佳慧、张琴母女,和陈律。
有些晃眼的日光照耀在头顶,令所有人都忍不住眯起了眼,陈律抬手在额上遮拦了几分光热,这才关注起周围的环境。
这里看着就像是一个废弃的矿山。四处都有经过人工开采的痕迹,巨大的坑,坑底壁上是黝黑的矿洞口,由好几根手臂粗的木头搭在一起,固定洞口防止塌陷。
“喂,你们看那!”光头强的光头在日光下,仿佛一面镜子,瓦亮的反着光。
荒凉的矿山,只有山东处有一座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木头房屋。依稀还能辨认上满的字。
安达矿场监工处。
旁边似乎还有一行小字,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
但似乎写着什么劳,什么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