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再睡觉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希望梦里也能如此。

第二天一早醒来，看着毫无光线、昏暗的房间，我起身穿上拖鞋拉开窗帘。

本以为迎接我的会是阳光，没想到今天是个阴天。

“咚咚咚。”

开门进来的是姑姑，她问：“你起来了？洗漱一下吃早饭吧。”

我转身点点头。

她做的荷包蛋很好吃，不会很熟，也不会很生，就是恰到好处。

吃完早饭后，我们一起坐在阳台的藤椅上，虽然没有温暖的阳光，但依旧很舒服。

姑姑是个很养身的人，家里有个摆满各种花茶和茶叶的玻璃柜，连冰箱里的冷藏柜里也都是茶叶。

她可以不吃饭，但是不能不喝茶。

我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她在那煮水、泡茶。

“有特别想问的问题吗？”她往我面前的杯子里倒上玫瑰花茶。

“我哥的腿......”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还是季衍，虽然他们都说是意外，但现在的我却很难再相信这个说辞。

姑姑喝了一口玻璃杯里的茶水：“他的腿的确不是意外，而是被人打的。”

“是那个人吗？”我无法接受那个肮脏的名字从我嘴里说出。

“差不多。”

慢慢的，姑姑开始和我说起我失忆后发生的事情。

“你出事后的一天，他拿着你的手机来找我问有关杨川的事情。当我知道你跳江后，也再没遮掩如数告诉了他。你也许不知道，你在他心里有多重要，他知道后就去找了杨川，但当时对方人多，而他只有一个人，就被打伤了。出事的地方在一个酒吧的后巷，监控视频也被杨川花钱删除了，没有证据我们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