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谭秋雅冲他们冷哼了一声,一脸横气推开门大摇大摆就要走。
什么万全之策,世上哪有万全之策!果然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文人就是墨迹,韩文宪也真是的,什么暂避风头,说得还煞有介事。她心急如焚地赶来这里,谭秋雅没想到他们竟来了个监守自盗,但她也算是松了口气,翰卿兄挺精明的,毕竟总比被人构陷好,这样陛下命官员查办之时他们将“误会”澄清就可以了,或许事实没这么简单,他们说的对,须得防着弄巧成拙。
这回闻舟倒是没拦,只是笑着目送她,在她将将踏上门槛儿之际说了一句,这也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兹事体大。
谭秋雅听明白了,他是说皇陵乃国本关系重大,不能真的弄出乱子来,也许是做了个障眼法,蒙蔽那些眼线和背后下黑手的人,但若是被人家看穿了,那就麻烦了。
“啪”地一声,谭秋雅利索地关上了门,转身靠在门板子上问,嗯,此事确实不得不千般谨慎,万分小心。可是文宪兄你们不应该先自证清白吗?
要建工事,就要钱粮人手还有石料,钱粮是由户部发放的,这是固定的,一笔一笔都有记录,其中工匠是大靖御用的,其他的人则是临时招来的,石料木材等是工部供应的,这些早先便置办好了,不足的则是另购来,也要登记。
韩胤是这么安排的,他叫就近几个人看见了“异相”,然后这些被惊吓的工人传出消息报告给他,闻舟的人得知了赶紧飞马报给他,消息传到闻舟那里时,同样也传到了别人耳朵里,然而事实上皇陵完好无损,自然是没出什么岔子的,既然没损,怎么查?怎么为自己辩白?于是韩文宪就与闻翰卿一起吃起了酒。开了大门,等着有人来帮忙,然后谭秋雅便来了。
秋雅妹妹,你此番来雪中送炭我们感激之至啊,若是蒙你不弃,闻某便斗胆自称为兄长了,为兄果真没白疼你。
谭秋雅瞥了他二人一眼,心里冷哼了一声,不知廉耻,却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敢问我能帮二位老兄何处啊?
闻舟一笑,身子便倾了过来,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谭秋雅睁大了眼,自己动脑子费力地想了想,好容易左思右想罢了,点了点头,却是不置可否。
闻舟与韩胤倒是没有催促,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谭秋雅心知他二人能说这些,必是极信任她了,以是她不能轻易应承下,她还得回家好好想想,琢磨个万全之道呀。
她没有经历过朝堂斗争、党同伐异,心中便没有底子,不大敢确信这么做,若单单是纸上谈谈,一目了然,那便不必反复思量了,如果要实行,那就要好好考量到底行不行得通了。
太子殿下既然知道此事,想来也必然知道闻舟的法子,不过他身份敏感是不能亲自前来的,谭秋雅安心了很多,若是太子也赞同的话她是极放心的。
……
皇陵出事是谁亲眼见过?赵修远在议事厅看着一屋子大小官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