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吧。”
许觅发现他的着重点永远与常人不同,大部分人会问,伤疤怎么弄的?你发生什么事了?
陆浮生不会问缘由,只问感觉。
许觅摇头:“不记得了。”
她没再动,任由他细细磨搓,当初割的决绝,伤口很大,这么多年了,疤痕依旧狰狞。
她想起陆浮生自杀时割的痕迹,与她一模一样,她再次抽回手,捂住他的眼睛。
“陆浮生,别看,忘了这个。”
陆浮生的睫毛扫在她手心,痒痒的,“你不让我看,我就不看,你想吃什么?”
“我不饿。”
“早餐很重要,冰箱还有饼丝,我给你做鸡蛋炒饼,好吗?”
许觅靠进他怀里,嗯了一声。
陆浮生的手艺一直很好,大半碗饼丝都进了许觅的肚子,陆浮生一早就吃完,倒了杯牛奶推过去。
他们的相处很自然。
许觅挑眉,端着牛奶喝了几口,问:“今天不去学校吗?”
陆浮生:“我请假了,明天去。”
昨天折腾太久,确实要好好休息一下。
她喝完牛奶说:“等会要是不累,就跟我去个地方吧。”
他没问是哪,点头说好。
坐进车里时,看到后座放着一袋柿子饼,原本是去学校要给他的,没想到遇到了麻烦事。
她弯身从后座拿过来:“要不要吃一块?”
陆浮生盯着橘黄色的柿子饼,黑眸一热,柿子饼圆圆的,颜色也暖暖的。
他尽量平静的说:“好。”
柿子饼是现称的,没有封袋,有些干巴巴的,他还是吃的津津有味,吃一口就握一下她的手。
她没说什么,眼睛看着前方,心却跟着手心的温度,暖了。
早上十点,一直是许觅到悦心咨询室会诊的时间。
“这里是心理咨询会所。”陆浮生围着许觅送的羊毛围巾,下颚被捂在里面,显得声音闷闷的。
前台小姐等在走廊尽头,目不斜视。
许觅将他脖子的围巾取下来:“是心理咨询会所,也是我的医生。”
陆浮生静静看着她:“你觉得我需要?”
许觅:“你觉得我需不需要?”
陆浮生:“你很好,我觉得我也很好。”
许觅的手一顿,这句话多么耳熟,曾经是她截断别人好意的挡箭牌。
她点头:“如果你不想接受,那我们回去。”
陆浮生看了她一会,说:“没关系,只要是你想让我做的,我都愿意做。”
许觅看了眼走廊尽头的办公室,“我在这里等你。”
陆浮生推开门,走进去,赵安勋已经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坐在他主导的棕色真皮椅上,一身干净的白大褂。
“喝水还是咖啡?”赵安勋问。
陆浮生坐在他对面,摇头:“我不渴。”
赵安勋抬眸眯眼看他。
这是陆浮生第三次见到赵安勋,第一次是在家乐福超市,他与许觅的关系看起来不错,第二次是在小区门口,他开车送许觅回去,他们的关系似乎更好。
第三次就是现在,四目相对,气息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