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晴很快朝桌下看了看，双脚一颤，踢开了头颅。

“很厌恶对吧？”莫斩低声道，朝方又蓝呶嘴：“不想跟妳旁边的人一样看不见吗？”

南晴的双手在桌下紧握成拳，她提笔在课本上用力写了一行字：【这不是我的意愿！】

莫斩握住她拿笔的手，笑得不怀好意，“如果我说，有方法让妳再也看不见、听不见……？”

南晴蓦地抽回手，眼眶恼得泛红。

“难道妳不想知道吗？”

【说谎。】

“这个交易对妳来说没有坏处。”莫斩轻笑，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我只想知道一些妳早就知道的事。”

【证明给我看那个方法是真的。】

“什么方法？”

【消除的方法。】

“恕不能告知，我怕妳会耍赖。”莫斩故意激她。

【不会！】

“那就是答应了？”

南晴停下了笔，似乎在思索。

她的眼神充满不信任，莫斩敢打赌她肯定也找过无数遍消除阴阳眼的方法，只是一直不成功。这也多多少少能解释抽屉里那本《茅山秘录》存在的原因。

莫斩故弄玄虚道：“这方法只有我晓得。妳懂的，不靠妳我最终也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事，但有了妳我会更省时间。”

饵都丢出去了，就看对方上不上钩。

南晴低头，一整节课都没再回话，直到下课钟响，她才缓缓抬手，笔尖在纸上绕了一圈，没有写字。

方又蓝去盛水了，莫斩本也想跟去，却听南晴低声道：“交易，我答应了。”

莫斩挑高了一边眉毛，神色有些讶异。

“妳不问我要什么？”

南晴道：“反正超出能力范围的，我也没法给你。”

这倒是真的。

说完，南晴默然，藏在浏海下的双眼看着莫斩，“我要证明。”

莫斩笑道：“怕妳反悔，只能先让妳体验一下。”

“可以。”

莫斩摀住了她的双眼，片刻后才放开，“看吧。”

南晴眨了眨眼，拨开浏海，慢慢环视着教室，声音略微颤抖，“你怎么做到的？”

第一次，仅有活人的世界，明亮而充满生气。

“机密。”

莫斩藏起因消耗过多灵力而变透明的双手，没有告诉南晴这只是个简单的障眼法。

他并不知道什么消除阴阳眼的方法，所谓交易，其实是一场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