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总觉得这个泠昔怪怪的,和那个走掉的林陌小子很像,特别是黏洛笙这一点。“离下个月初三没多久了,圣上下令,鉴于上次的绑架案,刑部也要派人手来增加守卫。”“老大,我怎么老觉得我们在干禁卫军的活呢?”关沧海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前几天他觉得自己就要死在茅房里了。
“照办就是。”易寒不打算多说废话。时间过得很快,无论明里暗里的人怎么想,初三那天还是来了。秦帝为了让天下人全尽皆知,特意吩咐婚礼越盛大越好。下面的人得了命令,当然是怎么奢华怎么来。不少人看着仪仗队里面百十来个嫁妆箱子纷纷感叹这军师走了大运了。
围观的百姓们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可苦了我们这群守卫。“谁踢我——哎,大爷你别往外挤了。”我旁边的周仁咋咋呼呼的,恨不得跳起来把这群人揍一顿。“这可是十里红妆了,陛下真是很宠这位公主了。”围观的人叽叽喳喳,但是讨论的最多的还是那长长的嫁妆一条线。
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些箱子不是很吃重,里面要么是空箱子,要么是些轻便的,哪有那些人想的那么风光。离桢想的是自己要怎么悄无声息的把明妃的财产转移走。这个地方她一个可信的人都没有,而且这本就是她的事,也没必要把其他人卷下水。
韩程今天穿着一身红衣,虽然还是带着面具,整个人的气质却变得温和。看着那样的韩程,我的脑海里有个身影和他重合——夏安。韩程也觉得他的身体里的力量有些波动,硬生生压了下去,他笑着掀开轿帘,宫人立马为他们牵上红绸。婚礼举办很成功,当然韩程也被灌了不少酒。
“怎么了?”泠昔刚刚把东西搞到手就看自家人参挂着个大脸。哦,不,应该是他的媳妇。说起来他应该要谢谢韩程,如果他没有打伤他,他就不会想起来他是陆羽。即便不记得前尘过往,他还是本能的认出了自己的媳妇,自己追了那么久的媳妇,当然不能放手。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个人。你说,有没有可能一个普通人能活几十年不老呢?”“有可能。”“嗯,我也觉得不可能——你说什么?什么有可能?”泠昔呼噜了一把仲锦的头“你想的是对的,不过我还需要证明一下。”我没有注意到泠昔的小动作,“怎么做?”“跟我来。”
酒宴过了大半,公主府的管家开始送客,而韩程却被扶进了新房。用喜秤掀了红盖头,韩程挥退下人。屋子里只剩韩程和离桢四目相对。“你要不要喝些水?”离桢早就闻到了韩程那满身的酒味。“我很清醒”韩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那你——”“嘘”韩程示意离桢不要说话。随后自己高声对门口喊道“公主殿下,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说完就吹灭了屋子里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