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适听了郭丰的话,一脸不可思议地垂眸望着郭丰,问道“郭丰,你……你别告诉朕,你口中的驸马爷指的是谢未易?”
听了慕容适的话,郭丰的肩头微微一颤,说道“皇上,老奴说的正是谢……”他不敢再在慕容适面前提起谢未易是驸马之人,只好改口道,“老奴正是谢未易的人。”
闻言,慕容适直接黑了脸,他问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的郭丰,问“郭丰,你……”慕容强忍着心中的愤怒,继续问道,“你如何成了谢未易的人,还是……”不知慕容适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继续说道,“还是定国公谢酽?”
听了慕容适这个时候提起定国公,郭丰直接倒吸了口气,说道“皇上容禀,此时当真与定国公没有半丝关系。”
慕容适似乎并不太相信郭丰的话,他冷哼了一声“若不是因为定国公,你这个老狐狸能多瞧谢未易一眼?”
他太了解郭丰这个人了,他想如果不是因为谢未易是定国公的儿子,他哪里会正眼瞧谢未易,更何况谢未易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
“皇上明鉴,老奴的确和定国公没有半点关系,老奴……”郭丰叙述和谢未易之间的种种,道,“老奴一开始也并不知道谢未易就是那个经常同老奴来往书信的人,直到后来……后来谢未易戴着面具站在老奴面前,他名义上是太子……慕容子渊那个逆贼派过来游说老奴的人,却私底下偷偷告诉我他其实并不是绕梁而是谢未易。老奴假装被他收买,假意投靠慕容子渊,他们这才都放心将老奴放出来负责监视皇上您的一举一动。而驸马……谢未易也顶着绕梁的名被慕容子渊派去监视公主殿下和殷容世子了。”
郭丰说完这些话已经是大汗淋漓,他说了这么多也不见慕容适回一句,只好接着说道“皇上,老奴一开始真的不知道那人就是谢未易,老奴也不过就是那一夜同他叫见了那么一面,他一直叮嘱老奴让老奴好好照顾保护皇上您,皇上我们……我们两个真的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话音刚落,这回郭丰终于听到了慕容适的回音“你起来吧,年纪也这么大了,别再地上跪着了。”
郭丰因为低着头,看不到慕容适的表情,不敢就这么起来。
慕容适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见的人也多,脑袋嗡嗡直响,再见郭丰一直跪在地上也不起来,委实有些着恼,他问郭丰“难不成还得让朕亲自扶你起来?”
郭丰听了再不敢一动不动,连忙起身,红着眼圈低着头,唯唯诺诺不敢说话,更不敢抬眼去看慕容适。
他这魔合罗似的表情终于逗笑了慕容适,慕容适笑道“喂喂喂,郭丰,你都多大了还哭鼻子,真的就这么矫情?”不等对方开口说话,慕容适又接着说道,“行了,你也别哭鼻子了,快些过来给朕按摩一下,真的脑袋都快裂了。”
郭丰闻言,自是不敢再那么矫情,连忙上手给慕容适按摩太阳穴。
慕容适闭着眼睛,说道“看来这个谢未易也并不是朕想象的那么的一无是处,郭丰,你说朕是不是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
郭丰虽然很赞同慕容适的话,但是又知道此人生性多疑,如今他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自己同谢未易的关系,如果此刻再顺着他的话褒奖谢未易一番,难免又惹他生疑,还不如什么都不说,什么态度也表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