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笑着:“哀家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帝还不明白吗?”
她苍老的脸庞难掩愠怒之色:“哀家是老了,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俪贵妃被人诬陷与外男私通之事,计策也许是佳贵人出的,但若没有皇太妃和慧妃主导,凭她一个小国贡女怎么可能将事情闹得那么大?此事真正的主谋分明是安氏姑侄,佳贵人顶多算个帮凶,皇帝却把一个婢女推出来当替死鬼,想骗谁呢?”
皇帝听了这话,脸色不禁沉了下来。
还没等皇帝反驳,太后立刻又道:“皇帝,你也不用再为安氏姑侄辩解了,此事哀家早已查得一清二楚,就是她们两个在背后捣鬼,为了一个皇后之位,她们竟如此丧心病狂,这叫哀家如何能容忍?”
皇帝忙跪下道:“母后息怒,这次的确是皇太妃和慧妃做得不地道,但此事乃是皇族家丑,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俪贵妃那边已经不打算追究,还望母后能够高抬贵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太后目光坚定,毫无退让之意:“俪贵妃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是她不想让皇帝为难,可哀家身为太后,身为玉氏的女子,眼里却不揉沙子,凡事可一不可再,若是这次不严惩罪魁祸首,来日还指不定怎么陷害哀家的侄女呢?”
皇帝疼得头疼不已:“母后,儿子何尝不想为俪贵妃做主?只是皇太妃毕竟是儿子的亲娘,十月怀胎的养育之恩,儿子一辈子都报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