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气,再多的怨,迟早被时间冲刷掉,最终荡然无存。
她想他,非常非常想。
对他的生气,远远比不上对他的想念。时间一,路途的奔波和妊娠的辛苦,慢慢将它消磨殆尽,不知不觉消散去。
东方泽眼里掠过泪光,白皙修长的手微微颤抖,徐徐伸出握住她的。
“勄儿,我……来接你和孩儿回家。”
西门勄扑进他的怀里,低声:“下不为例了。”
东方泽将她紧紧圈抱住,重重点头:“不会……永远不会了。我的生命不再是我自己的,还是你和孩子的。”
她低低笑了,提醒:“更是大新千千万万子民百姓的。”
他再度点头:“嗯。”
倏地,他想起了什么,俯下担忧问:“刚才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石板传信她常犯恶心,偶尔还会眩晕,肚子已大如箩筐,行动不甚方便。
他每忙碌朝政之余,除了满怀的想念牵挂,便只剩各种担心和担忧。
西门勄微窘低声:“听到你的脚步声,急着冲出去见你,一时忘了大肚子,赶忙刹住脚。谁知孩子偏偏那时突然动了,把我吓了一大跳。”
“动了?真的?”东方泽激动不已,带着初为人父的慌乱:“我怕你还在生我的气,又急着想见你,刚才一时矛盾极了。孩子会动了吗?再过几就是五个月了……真快!”
接着,他心翼翼搀扶她坐下,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肚子看。
西门勄捏住他的手,轻轻放在圆乎乎的肚皮上。
“大夫,里头极可能是双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