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节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啊！”苏成真没有经历过什么庆典，绝大多数的认知都是从全息视频上得来的。

密涅瓦上培养出的学生大多如此，并没有太多关于庆祝的记忆。对于理性的过分崇尚，让这个学校整日都沉浸在严肃的氛围中。所有的庆祝都中规中矩，还力求能省则省。

在苏成真离毕业还有一年的时候，密涅瓦才换了一套新的理念，校园庆典也跟着被人重视起来。然而基调在那里，冰冷严肃的校园氛围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再加上安排活动强制征召了学生，导致很多人实验计划被迫更改，弄得哀声载道。

但那年的校园庆典真的值得纪念……

刚刚有点悲春伤秋的苏成真还没来得及自我感动，就被旁边咋咋呼呼的顾辞默给打断了。

“谣传止戈很有钱，看样子是真的了。这些个焰火喷泉加起来，有十来万交换点了吧。真让人眼馋，不知道他们收不收我这样的战士。”

苏成真看了一下顾辞默的装甲评分，幸灾乐祸地说：“除非是傻了，否则人家是不可能收你的。老老实实提升自己倒是有机会。”

说罢也不去理会旁边这个“疑似脑子有点抽”的少年，只看往中央广场的火焰喷泉。

一般庆典用的是视觉火焰，套用某个人的话来说，那就是视觉毒瘤、光学垃圾。每每这时，看得兴致昂昂的苏成真，都会假装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后他就会在众人面前故意卖怂。

而这边的火焰喷泉，显得非常真。苏成真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这边的喷泉，好像是真实存在的。

大约有十多个火焰喷泉叠在一起，占了约四分之一广场的地方。蓝色冰焰像是从地底下发出，一下窜到人的半身高。下落时，不是水线似的而是珍珠般，颗颗掉落。那些没有掉落的水，则自行上升成飞蝶，缠绕飘零，叠加在一起让人恍惚间以为是一团燃烧的冰焰。

苏成真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了身旁的少年：“为什么这个这么怪？无论怎么样视觉补全，光照对这种超光影的东西都会有影响的吧。”

顾辞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为了保住面子，只是反问苏成真：“你确定火焰喷泉是超光影的东西吗？”

苏成真本来有七分把握，被这么一问，也有点不自信了，但是人能够在其中走动，除去超光影，没有其他解释吧。毕竟在没有空间环等等辅助的情况下，人是无法穿越实体物品的。

“如果不是超光影，那人怎么能穿过？”苏成真反问回去。

明眼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在火焰喷泉燃烧的地方，有一两个不明所以的路人穿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