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灵儿眼神带着期待的望着为她诊脉的冯凉,哪怕是用了那药保命,她心底还是有一丝侥幸的,哪怕是有一丝可能,她都想拥有一个自己的血脉,否则她费劲挣来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年纪越大,她就越明白,爱情固然是很重要的,可血脉却更重要,因为男人不管嘴里说的在好听,终究还是最在意自己的子嗣的。
冯凉垂下眼眸,额头冒出几丝汗意,他很清楚她想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可是她的身体,他为她医治康健已是尽最大的全力,别的,他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祁灵儿了解冯凉,所以他虽然没开口,她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咬紧牙关,她的眼里涌出森然恨意,猛地挥手将一旁的茶杯扫到地上。
“哗啦”“哗啦”瓷片碎了一地。
霜露吓了一跳,不敢去看祁灵儿可怕的神情,越发小心翼翼的缩在一旁,自从王妃跟萧侧妃争斗落入下风以来,这样的情形她不知见了多少次,可她依然还是很怕。
冯凉皱眉,不赞同的看向祁灵儿,触到她消瘦单薄的身体时,只余一声叹息。
起身,不去管犹自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祁灵儿,小心的检查的屋里的边角处,越是检查的细致,他的眉头就皱的越紧,最后移步到桌子上放的香炉面上,捻起一抹香灰放到鼻间细嗅,陷入沉思。
“怎么样?这香有问题?”祁灵儿声音嘶哑的开口道,眸中泛着奇异的色彩,这香是萧妤笙那个女人送给她的,若是有问题……
“不。”冯凉摇头,“这香没问题,相反这确实是有助于安眠的好东西。”只是,他用力的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味道,奇怪……
祁灵儿失望的收回视线,握紧拳头,抵住自己的嘴唇上,身体微微发抖,眼圈微红,眼神中尽是不甘。
循着一丝残留的味道,冯凉脚步停留在一盆已经枯萎的花面前,皱眉问道:“这盆花是谁放在这里的?”
“是云真。”霜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