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喜欢,以后府里便招个会做面食的厨子,哪日想吃了,也不用费神,”陆绎笑道,心情大好,想到他的未来多了能相濡以沫的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袁今夏,愈发觉得恣意畅快。
今夏听着,更是满腹心酸,豆大的泪水滴在面碗里,她忙装作不经意用手揩去,哽着嗓子道:“那我就要玉福楼的厨子,他手艺最好……”
“好!”只要她想,又有何难!
亥时三刻,迷迷糊糊的今夏已睡了一阵,醒来时,陆绎还未走,他坐在榻边,小心的摩挲着她依稀辨出勒痕的手腕,神情痛楚,见她睁眼,轻声问道:“疼吗?”
“不疼了,”当时她用了十分力气挣脱,早红肿起来,如今陆绎问起,才后知后觉的有些不适,只不过被他揉搓后除了火辣辣的还有一股清凉的麻痒。
“这是消肿生肌的药膏,记得早起后再涂一次,每日三次,不可中断。”他低声道,犹豫片刻,复又问,“你胳膊上的伤是哪来的?”
今夏想了想,不以为意道:“不过小伤,没事儿,”她胳膊上好几处伤,皆是捉贼时因公负的,倒是申请了些汤药费,可是要用好些的药就得多花银子,她拢共月俸二两,多出来的没有,哪里还有闲散银子去医治,耽搁久了,落了疤,她平素服饰窄口束襟,藏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里,足有近三寸,看增痕深可及骨,你却说是小伤?”为了案子,她是连命都不顾了?陆绎心惊,思忖着成亲后得想法子把她困在府里。
“真的,不骗您啊大人,我脚程快,又有大杨在,还能吃得了亏不成,再说,我是谁啊,袁今夏!”她躺在榻上,模样神气,咧着嘴笑的没心没肺,似乎睡了会便恢复活力,忘了伤痛。
陆绎失笑,轻声道:“是啊,我的今夏,自有金甲神人护佑,逢凶化吉,遇难成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