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卫父不知道与卫衣说了多少遍。
卫衣也很清楚,父亲此生毕生的愿望就是回到商国,拿回纵横派主枝。
“可是,父亲,如此纵横岂不是要依附皇室而活。”卫衣静静的挨训,然后又虚心提出自己的问题。
“糊涂!你当主枝超脱于商国之外吗?任何一种学派都要依靠本国皇室的!有了皇家的庇护,我们才能更好的发展。”
“陛下没了纵横,他还有法家,有儒家,有墨家,诸子百家,哪个不行?法家可是对陛下殷勤的很,可是如果陛下不接纳我们,那么就再也没有人接纳我们,换句话说,纵横只是陛下的一个选择,可我们却非陛下不可,而且你还授课给陛下,为父为什么同意你这般无名无分的去进宫,还不是想让陛下成年后对纵横多有偏向吗?”卫父训斥的声音越来越大,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
“是,是儿子见识不够,谢父亲训诫。”听完父亲的训斥,卫衣羞愧难当,亏他自己觉得自己见识不短,又精通纵横之术,凡事必然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在卫父醍醐灌顶般的训斥下,他短见的让人感到可怕。
“本以为,你成熟了一些,为父又年迈,已经着手准备把纵横交给你,可你这样让为父如何放心?”卫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卫衣向来是他的骄傲,从小就聪慧过人,虽不如民间传的子善那般,但是也是寥寥无几的神通,其他派系哪个主事人不羡慕他。
“是儿子不争气,有愧父亲的教导。”卫衣的额头贴在地面,羞愧的身子都有些颤抖。
“无事,凡事多经历几次就好了,也怪为父这些年只顾着让你学习纵横之术,却没让你有实践的机会,从明天起,教授完陛下,你就跟在为父身边,好生学着。”卫父深吸一口气,把卫衣扶起来,耐心的安慰。
不然还能怎么样,自己生的儿子。
“那父亲。陛下那边儿?”卫衣抬起头,问道。
“明日,你就去面见陛下,带我的亲笔信去。”卫父怕儿子交代不清楚,索性准备自己写一封信。
“诺。”
卫衣扶着父亲站起来,走到书房,亲自取了纸张,细心的铺好,跪坐在旁一心一意的研磨,做起书童来。
很快,一封信写好了,卫父用红漆封好,递给卫衣。
卫衣珍而重的放在怀中。
次日,卫衣特意沐浴更衣,穿的很有仪式感。
虽然,商谈这件事,他只是一个见证者。
但是,毕竟纵横已经决定投靠皇室,他就要给子善展现出最好的状态。
卫衣的心里差不多和现代人第一天上学,第一天上班一样,给上头留个好印象。
今天的课程,卫衣照上,子善照学,可明显两人心思都不在这里,草草结束课程后,卫衣直接把信递给子善。
“陛下,臣并非纵横主事人,做不得主,这是父亲的亲笔信,请您御览。”卫衣把信双手恭敬的递给子善。
子善也站起来,双手接过,这个态度,让卫衣更加满意了。
卫衣是因为父亲的亲笔信,必须恭敬。
而子善不过是觉得长者的信件,且老师这么恭敬,带着前世的意识下意识而已。
可在卫衣看来,这就是重视纵横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