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师弟,这位是?”
“这位是新来的弟子,林小允,他过来领把佩剑……”聂云道,拉了拉林小允的衣角。
林小允“哦”了一下,收回张望的目光,拱手道:“有劳师兄了!”
“客气客气,在下陈剑南。”陈剑南还礼道,接着领二人走上楼去。
“我们天南派的武器,分为神圣、旷古、绝世、极品和凡品五个品级。刚才一楼那些,都是凡品的武器,林师弟你是掌门的嫡传弟子,怎么都要配把旷古品质的吧。”
陈剑南会这么认为,是因为掌门的嫡传弟子,一般都是天南会武的佼佼者,他们至少会得赐一把旷古品质的武器。然而林小允是个例外,他几乎不会武功,更没参加过天南会武,因此手上连把凡品的武器都没有。但是难得陈剑南还看得起自己,林小允当然是却之不恭了,聂云也想见识一下旷古品质的武器,因此二人都没说什么,跟着陈剑南到了四楼。
旷古品质的武器,无论从材质还是做工上看,都跟下面几层那些有着天朗之别,真可谓旷古难觅、巧夺天工。有根二尺来长的白玉短杖,竟然是用一整块羊脂白玉雕成的,通体脂白,细腻无暇,此等尺寸、如此完美的材质,与传说中的和氏璧相比,只怕也毫不逊色。林小允和聂云对视了一眼,聂云做出了一个无声的“哇”的表情。
“对了,我想到一把武器,应该适合你!”陈剑南从另一侧的橱柜里捧出一柄银光湛湛的大剑,这剑长三尺,最宽处有三寸,剑柄和剑鞘是用采自昆仑山的一块天外白铁,引天雷熔铸而成,剑刃的材质却是南海深处的一块万年冰晶。陈剑南将剑缓缓拔出,那剑柄之下一寸寸显露出来的剑刃,竟然是完全透明的,若不是微转之下反射过来的那一闪光芒,真要怀疑这剑有没有剑刃了!
“是不是看着很眼熟?这柄断水剑,与令尊项神剑的沧海剑,本是子母,乃是同一位铸剑师,用相同的材料,同炉铸成。断水的威力略逊于沧海,却更为轻盈!”陈剑南娓娓说道,将断水剑递给林小允。
林小允伸手接过,不料这剑竟也甚是沉重,林小允接剑的双手极速下坠,眼看就要栽倒,聂云赶紧将剑夺过,另一只手扶在林小允腰上将他稳住。
聂云向小允使了个眼色,随即对陈剑南道,“这剑好是好,不过小允看到它容易睹物思人,过一段再说吧。”
“还是聂云师弟思虑周全。”陈剑南微笑着接过聂云递回的断水剑,放回了橱柜,又领二人往内走去,“林师弟拜在掌门座下,是属于阴阳宗吧,可以各宗兼修,要不要看看其他武器?”
二人跟着陈剑南慢慢逛赏,满墙的旷古神兵,看得他们目瞪口呆、流连不前,陈剑南随口问了一些项神剑的事情,倒也没有催促。
忽然,林小允的目光停在了上方的一个橱柜上,那里面摆着一面乌黑锃亮的八卦形盾牌,它的外围是八块黑底红纹的卦符,中央阴阳鱼的位置镶着一块圆形的琉璃璧,内部还雕着蜿蜒错落的复杂结构,此时看上去像是一只老鼠的正脸。
林小允的眼神先是一怔,然后直直定住,眼角和嘴唇微微抽搐,那因悲伤而逐渐扩大的瞳孔里,有回忆的影像逐渐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