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西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这更加引起了能玩的回答。
“只是无意间听到而已,有些好奇,你知道的,那粉钻……那粉钻是我父亲生前所得,他对粉钻有很深的执念,所以我会比较关注。”
“嗯,也对,起来,这粉钻本是你父亲的东西。”
孟颜诧异的抬头,郁言西竟然主动的提起这件事。
她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问问。
“是啊,我父亲把这粉钻当宝贝,你当初……是,是怎么让他答应卖给你的?”
她紧紧的盯着他的脸,生怕错过了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想从中读出些什么。
她想过,或许是误会,或许是假的,郁言西可能会否认,很多种可能。
但无论哪一种,她都没办法让自己安心。
柔和的灯光下,他硬朗的脸上缓缓勾起一个笑,“你好像对这件事特别有兴趣?我记得,你当初答应和我去领证的时候,也问了这个问题。”
对于她今晚的问题,郁言西似乎一直在逃避和模糊答案,有些可疑。
“……是,和我父亲有关的,我都关心。”
她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其实一颗心早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怕我这个粉钻是框来的?”
谁都听得出他在开玩笑,若是以前,孟颜笑笑就过去了,可今,她很认真的看着郁言西。
“你是吗?”
是框来的吗?
她问得那么认真,郁言西愣了一下。
就是这种疏离又陌生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样,插在他胸口。
“你这是怀疑我?”
“我只是好奇。”
她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两人之间的矛盾似乎在这一刻突然升华,不再是普通的打闹了。
“郁言西,你过,这颗粉钻是你光明正大用合同买过来的,你确定是吗?”
“我……”
郁言西语塞了,他闪躲了。
他的迟疑无疑不是在孟颜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上,再次插了一刀。
只是这一次,已经没血了,早就流干了,甚至连痛都已经麻木了。
她忽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抱着的仅有一丝希望就这么破碎了,碎了一地。
“颜颜,你怎么了……”
郁言西怀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是管泽的电话,他直接挂断了。
“颜颜,我曾经过,这件事有些复杂,但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的。”
孟颜的不正常,他一直以为是因为那个什么婚前焦虑症,直到这一刻,他觉察到了不对劲。
似乎没那么简单。
“你听我……”
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管泽。
如果不是重要的事,管泽是绝对不会在他挂掉电话后再打来第二遍的。
“你先接电话吧!”
肯定是急事,所以郁言西还是接了。
“有事赶紧。”他现在没空理那些破事。
“总裁,不好了,唐黎出事了。”
……
郁言西走的很急,连最后的解释都没来得及清楚。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脸色这么差,脚步这么慌,电话里管泽的话她也听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