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营档案室内,司马神侯还在与周宝康喝茶闲谈,这会儿喝得茶水都换了一壶,林雨歇终于是拿着那本北契入境人员档案册走了回来,一步步走着,神色间有些慌张失措。
“总捕大人。”尊称一声,林雨歇将档案册递给了司马神侯。
司马神侯接过一看,双目大惊,转眼一瞧周宝康,已见他眼睛瞟见了档案册上未干的黑墨,当下司马神侯往面前的林雨歇一瞪,整个屋子瞬间没有半点声响,安静得可怕,林雨歇还因为刚才之事有些走神,这会儿与司马神侯一对眼,再往档案册上一瞧,顿时吓得心口一促。
“咱家原来初入宫。”屋内这诡异的安静一刻,倒是周宝康先开了话口,这话一说,司马神侯已是起了杀意,望向周宝康,却听他继续说道,“咱家师父花旗花公公就常教导,宫里当差,最忌讳马虎,随便一件小事,就要掉脑袋。”
还未等两人接话,周宝康又和蔼着望向司马神侯:“女娃还小,司马大人像咱家师父一样,多教教就行了。”
司马神侯听出话中转机,脸上的杀意与怒火瞬间一转:“周公公提点的是。”
“咱家老了,身子骨也容易寒。”说着,周宝康右手拍了拍肩膀四处,“咱们南国哪都好,就是晚上入冬后容易着湿气,要不司马大人陪咱家去外面晒晒太阳?”
“论辈分,周公公和我爹差不了多少,作为晚辈,应该的。”说着,司马神侯起身将档案室大门打开,却见周宝康拿起档案册,出了大门后将它摊开放在了太阳下,待司马神侯走过来后,又低声说道:
“前朝开始咱家就在宫里当差,当了一辈子,同职的太监死了一茬又一茬,殿内的朝臣倒了一批又一批,而咱家,总能左右逢源免于祸乱,靠的就是咱家师父一句话。”
“公公赐教。”
“朝堂上啊,不能一条道走到黑~”
“周公公教导的是,晚辈万分感谢。”
“哎~”周宝康脸一撇,嘴上依旧笑着,双眼却又些许怪罪:“谢这种事怎么能嘴上说说,将来轮到咱家掉脑袋的时候,司马总捕可不能像我现在这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