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仲泽反身一问。
林栋转身一指身后的禁军统领傅棱,又指殿上太后身旁的大内总管周宝康:“周宝康身为大内总管,疏于职守,禁军统领傅棱勾结敌国,罪无可恕。”
众官一听又是一惊,谁不知道这周宝康和那傅棱都是太后嫡系,那殿上周宝康眼尖,瞧出话中杀机,连忙碎步跑下殿来,跪在地上:“皇上,太后,老臣当差几十年尽心竭力,连宫门都少有出入,万不可能勾结敌国啊。”
那傅棱勇武惯了,直接站出与林栋对峙:“林相你这是含血喷人!说我傅棱勾结敌国,你有何证据!”
林栋直接面朝着蔡忠莲高声一问:“蔡公公,皇上玉玺国印你可识得?”
蔡忠莲谨慎答着话,单说二字:“识得。”
“好。”说着,林栋从袖口中拿出那道假圣旨,双手一递,蔡忠莲接过展开一看后又是朝文武百官一答:“却是玉玺国印”说着,蔡忠莲又将假圣旨传阅给皇帝赵梦和太后仲妲。
赵梦看了大惊失色,仲妲只是随意瞥了一眼,眉头发着怒火,恨那北契人做事不干净。
“皇上。”殿上又听林栋高声一问,“微臣想来,上面的旨意,自然不是您下的。”
赵梦借机一答:“朕还未亲政,自然是不会下这样的恩旨。”
“那太后呢?”林栋这话说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差明晃晃地指在太后脑门上。
仲妲心里比吃了屎还难受,面上依旧强撑着威颜:“自然也不是哀家。”
“好!”林栋又是高声一应,话中憋着怒火,右手向蔡忠莲一请,示意着:“那就劳烦蔡公公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那有真玉玺国印的假圣旨,念上一遍。”
蔡忠莲回身瞧赵梦微微一点头,接着向前一步走,展开假圣旨高声念着,一字一句间,众人无不大惊,殿内谁不知道赵梦并未掌管朝政,哪来的银钱与美酒去犒赏边塞的林家军,满朝上下,能同时做到真玉玺和千万银两的怕是只有一人。
众官各自心里盘算着,无不偷偷打量殿上太后的脸色,平时相争也就罢了,可一旦通敌卖国,就没了底线,而这,也是南国文武百官中,许多中立官员的底线。
“众位文武同僚!”林栋又是在殿内高声一呼,“我林栋戎马一生,对南国赤胆忠心,承蒙皇上厚爱,昨日也在甜水巷夜宴上赞我林家满门忠烈,可不想有人私通敌国,陷我林栋于不忠不义,其心可诛,罪不可恕!”
周宝康反应极快,林栋话音刚落,竟是话里带着哭腔:“老臣同林相一样,一生为南国鞠躬尽瘁,如今年老体衰,天不假年,岁月无多,只求余生为皇上和太后再尽一份绵薄之力,那种私通北契,卖国求荣的事,老臣既无心,也无胆,更没必要啊。”
“喂,周宝康。”傅棱高声一问,“你这意思,就是我年轻,所以我有心有胆,干那卖国求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