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关内军中大营,泰重山听了嘹亮的警报号角刚睁开眼,一把匕首就朝着眼球扎下来,可那匕首就像扎在了石板上般,不仅没有将眼球刺穿,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转头一看,一手持匕首的光身军妓,脸上一个“草”字火疤,泰重山怒目一瞪,那军妓已是吓得连退几步,转身刚要逃跑,已是被泰重山抓住脑袋,犹如捏番茄般,轻松挤爆。
泰重山光着身子站起,比那军妓高了半个身子,一身黑色体毛,四周朝军帐内一望,那传令太监和几位青楼女子都已割喉而死。
“他妈的!”
泰重山气冲冲地走出大帐,对着一背朝自己靠坐在帐边士兵一吼:“你他娘的怎么守的营帐!”
这声势一吼,那士兵的头颅则随势一倒,落在了地上,颈部还突突往外冒,血肉模糊。
泰重山大惊,一推旁边另一个,也死了,接着往军帐前那空地上几百车美酒、钱银处一走,十几看守士兵都身首二处,都死了。
“人呢?!!!”泰重山环顾四周军营大帐高声一吼,声大如天雷骤响,若是平时,几万将士哪怕在厕所拉屎,听了这声吼,也得夹着屁股赶至面前,可如今奇了怪了,五万人的大营鸦雀无声,死寂一片,唯独听见些许旌旗随风飘摆的声音。
泰重山光着身子朝近处一精锐将士营走去,刚一走近,营内便流出一条血溪,此刻,泰重山已觉大事不妙,走进营内再一看,几十将士犹如斩首的死猪,尸体随意零散地摊在地上。
“我!哎呀!!!”泰重山想起圣旨军令,又恼又悔,气地一跺脚,整片十几米圆的土地都震得抬高了几厘米。
燕云关上,连烽火向北面城墙下一望,北契黑潮已涌入关下,接着脚下快步至南面城墙又一望,那黑潮竟从关下涌出,难道关下的精钢巨岩石门已失守?
又是一连串钢石间的悠长摩擦声从关下传来,连烽火当下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关内大营的五万边防军,遥远望去一瞧,这烽火台和军号已经吹响这么久了,怎么大营那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好,想起皇上犒赏的那几百车美酒和钱银,连烽火头一回感到如此无力与无奈,只求心中的猜想并非真的。
“连将军!”只听副将郝世杰急忙跑来。
“怎么?”
“箭都射光了。”
“都射光了?!”连烽火不敢相信,两百长弓手各配两筒二十短箭羽,一百巨箭弩车各配六十巨箭,如今都射光了?
“是的。”郝世杰认真答着,连烽火转头一瞧周围长弓手,也见他们箭筒空空,来到北墙向下一望,月下目之所及之处,尸横遍野,成千上万地连成一片片尸体。
可连烽火回至南墙往关内一看,这北契黑潮依旧密麻如海,少说也还有三四万,如此危急之际,关内大营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理说早该出营成建制防御了,要知道战斗刚一打响,军号就吹响了,自己的烽火台也半点没耽搁。
“把御风飞翼全部拿出来,所有长弓手先撤走。”连烽火高声命令道。
“撤回关内大营?”郝世杰一问,连烽火犹豫许久,最后斟酌再三:
“燕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