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自己听了也有点不好意思:“没事没事,我就一俗人,不讲究这个。”
“哎哟林公子您可真是谦虚,如今南国上下,谁不知道您作的新诗绝冠古今,是咱大南国的新诗魁。”
“嘿嘿”一通彩虹屁听着,林潇还挺开心。
“到了。”蔡忠莲在院口一停,说道。
林潇抬眼一看,院落的石门上“南湖别苑”四个字:“今天换地方了?”
“是的,您先坐,皇上随后就来。”蔡忠莲说着刚要走,便是被林潇拉住了手,蔡忠莲眉头一皱,双眼大惊,体内运着灵气刚要防备,却是听着林潇说道:
“蔡公公您幸苦了。”说着,林潇从袖口里拿出一锭赵梅临走前交待过的十两银锭。
蔡忠莲脸上变戏法般瞬间由惊转喜:“谢谢林公子”,这般接过银两后还轻微一叹,虚惊一场。
“那林公子,奴才先行退下了,您去亭子里先候着,皇上随后就到。”
“都是爹娘生的,哪有奴不奴的,行吧,我先去亭里等着。”
说着,林潇一人往湖中的亭子走去,留下蔡公公一人,单单站在那,久久回味着。
到了亭子,林潇却感到有些奇怪,昨天和皇弟赵梦都是在宫殿里吃饭,一旁的宫女在旁候着,菜也是随着宫女一道道地上,今天这亭子里早已摆好了各类美食,一圈湖边望下来,一个人影都没有。
想着中午要进皇宫蹭饭,林潇一大早除了水是连口粥都没喝,这会儿单人入座后,瞧着满桌佳肴,刚想偷偷吃一口山珍海味,却又想起了老娘的那句“讲规矩懂礼数”,这般犹豫许久,再瞧偌大的南湖一圈没人看着,犹豫着,还是偷偷摸摸拈了几块精致点心垫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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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赵梦坐在椅子上,听着蔡忠莲的详细禀报。
赵梦问着:“没了?”
“没了,奴才收下林公子十两银锭后就立刻回皇上这了。”蔡忠莲满脸笑意,心里却还因林潇最后那句话儿困惑着,这会儿将林潇进宫后与自己的交谈一一细说,连挖鼻孔都模仿了一遍,单单这最后一句话按下不表,宫里担差几十年,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话:
“都是爹娘生的,哪有奴不奴的。”即使蔡忠莲这会儿当这皇上的面回想起,也有种拨开云雾见天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感觉,像冬日的艳阳照在自己一身寒骨薄衣,由心而外的暖和着。
“蔡公公?”
“欸。”蔡忠莲紧忙一应声。
“想什么呢?”
“噢噢,奴……奴……奴才还在想林公子那不文雅的样子。”说着,蔡忠莲又是捂嘴一笑,不过这次,是装的。
“哼”赵梦一声笑,“正常,他在御南宗呆久了,不识礼数,朕不怪他。”
“皇上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