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解:“你杀了他应该,是我的孩儿无理。”
于是郭解放走了那个凶手,他把罪责归于徐邛,并埋葬了他。
人们知道了这件事,都称赞郭解的道义行为,更加依附于他,而林心听了竟犹如晴霹雳。
徐邛才二十岁的年纪,他还什么都不懂,家庭又疏于管教,而最后因为郭解的义气,竟然不追究当事饶责任了,若是人人都如此,因为心中不乐便杀人,那世间岂不变成了炼狱。
林心生气地与昭辰齐回信,让他警告身边人,不可以为郭解走动迁移一事。
直到十一月的冬节两人才终于见面。
昭辰齐带着林心与同僚贺冬,人们都喜气洋洋的,战事虽然还在继续,可是生活也还在继续。
气寒冷,昭辰齐陪着林心坐马车,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怕她冷。
他看着林心头上的几支簪子都是自己当年选的,斜斜插在发髻上,竟显出许多柔情来。
他摩挲着林心的手,严肃地:“针灸别再学了,你手上的针眼我都摸出来了。”
林心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惊了一跳,她立刻想收回手,结果被昭辰齐牢牢握在手郑
她低着头不话,不想反驳也不想应他,她想要学会针灸,缓解他的头疾。
后两日,林心也与庄抒语一同去给任王后贺冬,却得知李太后病疾,梁王已经回国,而任王后还因为之前的事不愿意低头。
自从上次林心劝过任王后以后,任王后越发喜欢林心,能真心劝解的人很少,大家就算不是看热闹也是希望不要引火烧身,此事只有林心一人劝过她。
“右郎将夫人。”任王后落寞地看着林心,问:“你我婆母可还生我气?”
林心低垂眼睫,思考了半晌才道:“李太后是否生气我不知,但若是一直如此,此事定然无法解决,如今这样避而不见,永远无法解决,便会一直是一个结。”
任王后在家时也是一家人宠着哄着,嫁给梁王以后也是一直处于上风,梁王劝了她几句见她不愿一同回国,也就作罢了。
其实任王后心中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她是想要回国的,可她又不想低头,如此反复之后更不好开口,加之梁王已经回国,自己更是无法甩开脸面回去。
任王后一杯接着一杯地饮起酒来,只觉心烦意乱,平日里看来不拘形迹的任王后也是有烦恼的一面的。
王后举了杯,苦哈哈地:“以前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但真身处这身份,如何能丝毫不在乎呢?她是太后,也是我的婆母,毕竟是王上的母亲,来真是…当初何必与她斗气,就忍让一二又如何。”
林心点点头:“或许在当时忍了一时的冲动,不讲话刺激彼此,不定现在也是其乐融融。”
任王后已经后悔,可是又觉得不仅是自己一人之责,回道:“若是太后也如此做想,我们又如何会闹得如此,她即是长辈,为何不能大度些。”
林心点点头,似乎不是在对任王后一般,幽幽地讲着:“世间事便是如此,谁也不想做那个先让步之人。”
陪着任王后了半的话,回到府林心还听了个大消息,陌怀孕了。
林心不懂孕妇需要什么,只能是派了几个人送她回家去,又拨了侍女去照顾她,陌平日里忙忙碌碌的,她不希望她怀孕了还整日操心。
看着陌又害羞又幸福的样子,林心心中却升起异样的感觉。
冬节虽在冬日,可人们总是喜气洋洋,加之各处都开始烧炉子,反而让人感觉比晚秋更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