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等他回答,整个人熊抱住他,开心地蹭了蹭。
李陵在府里玩了好几日,总是缠着林心,林心便带着他一同去见司马迁。
她包了一家很大的私人酒肆,背靠池塘,风景很美,昭辰齐把李陵架在脖子上,李陵开心极了,林心一直在旁喊:“心点,别摔了!”
司马谈的孩子十四五岁,是几个孩子中最大的,他带着几个孩子一起拿树枝做剑玩得很开心,但是司马迁却被司马谈阻止了。
司马谈只是一个俸禄六百石的太史令,自然不敢纵容自家孩子。
林心想:“司马迁后来做太史令应该是继承了司马谈的官位,就像她和昭辰齐若是离世,昭辰齐的少上造爵位和一千多石年俸可以降级传给儿子。”
想到这里林心笑笑,两人现在哪儿来的儿子。
司马迁立刻束手遵命,林心却对司马谈:“既然是朋友,私下相处便不用太过拘礼,孩玩乐没有关系的。”
司马迁也极有耐心,他一直带着李陵玩,林心心想:“太史公就是不一样,从就有这么好耐心,所以才能写出那么多书来。”
李陵一直缠着司马迁,他还太走得慢,一直跟在司马迁身后“阿兄阿兄”地喊。
林心与司马谈之前看过他的六家要指十分喜欢,林心开玩笑道:“我很喜欢先生的批判精神。”
林心笑着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反正好与不好只在个人心间,一切从心出发,回归本源,抛开成见与私心,便能获得真正的自己。只要做到知我所想,做我所想,便好。”
司马谈听闻林心所,对她道:“夫人所的寻找本真的自我,便是神形之寄托,现今皇上喜好儒学,要求君主为表率,序君臣父子之礼,列夫妇长幼之别,可人之形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敝,形神离则死,若纯任德教定然不通。”
林心听他完,更明白司马谈在文章中所之意。
司马谈见林心认真听着,他继续:“如董仲舒所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如此甚是不妥,人性不可不拘,所以皇上在重用儒学的同时又任用酷吏,酷法严峻,两相之下更显刻薄寡恩。”
林心听了他的见解觉得很有趣,想到自己见到的大汉一直是一副蒸蒸日上的景象,在运用黄老学的文、景两朝可以是很辉煌的,她:“所以黄老学是治世之道。”
林心开心地:“治世我是不会,但是可以规范自身,做好自己,做到仁义礼智信,用这些来要求自己,而不是别人。
儒学是圣人之道,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若人人紧守住此,当有朝一日力所能及时,便可以发挥光和热。”
司马谈大笑地摇着手:“董仲舒他是儒学真传,瑕丘江公也他是儒学真传,儒者博而寡要,劳而少功,是以其事难尽从。”
林心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更喜欢黄老学,但是林心对每一种学都是充满了好奇。
正好司马迁带着几个孩过来,林心便问他学问做的怎么样,才得知司马迁刚从龙门老家来长安,他之前一直是在家耕读放牧。
林心问了他一个很肤浅的问题:“你的梦想是什么?”
因为林心不相信他从的志向便是写史,大人物的人生也不是生来就灿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