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闻欣然应允,对林心的好学之心表示了钦佩,把林心得极为羞涩,特别是她原本就是有私心,更是不好意思接受这样的赞美。
梁舒闻现在举手投足皆是款款,再不似年少时还会稍显急躁,林心在心中点点头,梁舒闻已是而立之年怎还会如当初一般。
夜里林心又与昭辰齐起梁舒闻与庄抒语之事,才得知当初梁舒闻在少府执事,听闻了窦婴免死诏书一事,连夜赶来寻了昭辰齐。
林心惊讶地问:“所以是你们调包了诏书?”
昭辰齐看着林心摇摇头,道:“原本却是如此计划,但是他在少府寻遍,并未发现这样一份诏书,那日查验我便跟了去,查验之下却是并未寻到。”
林心不明白了:“那窦婴为何要矫诏啊?”
昭辰齐起来走了走,林心赶紧跟上在他身后起来。
不早了,早就该准备休息了,林心看了一眼春日和杏儿,她俩立刻便去后院打水。
林心上前替他更衣,他继续:“不是窦婴矫诏,而是孝景帝并未在宫中留下诏书。”
看着林心的大眼睛,昭辰齐正要解释,林心赶紧:“让我看!是因为孝景帝原本就没打算饶了窦婴?”
昭辰齐思考片刻,见林心手中已经停下了,对她用下巴抬了抬,林心赶紧替他脱下外衣。
“也不能孝景帝不饶他,只是,孝景帝希望窦婴能全身心辅佐皇上,若你不出错便用不上这份诏书,若是要用这份诏书,孝景帝自然是站在当今皇上这边的。”
林心点点头,这窦婴以为的王牌才是真真害了他,若是他不依仗自己有这样一份诏书,不定不会这样肆无忌惮。
“真是福祸相依。”林心完便往端着水进屋的杏儿身边去。
昭辰齐取下头上的漆纱冠,问:“还在想刘陵翁主之事?”
林心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屋中点了许多灯,从林心眼中照射出来,是那么的璀璨。
昭辰齐朝她走过去,对她:“淮南王手下的伍被听闻近日正在长安,或许可以从他那里了解到详情。
伍被是淮南国的中郎,淮南王召集英俊博学之人,这伍被列居首位。”
林心开心地点头,只听昭辰齐继续:“到那时我派了马车来接你。”
“接我?”林心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我去会不会不合适啊?”
昭辰齐拿起一旁的手拈灯,道:“你如此关心,自然要一同前去了。”
他将拈灯放在床头,头刚好蹭到了床桅竿上的银香球,林心即刻赶过去,摸着他的头发:“心点,不要撞到了。”
昭辰齐一把将她揽进怀中,对她:“此事不需你担心,只淮南王不举兵,皇上便不会动他,翁主之事只能淮南王做决定。”
林心环住他的腰,靠在他的怀中轻轻点头,“瓮”为父亲之意,“翁主”之意便是由诸侯王自主婚,不需通过皇上。
淮南王不给刘陵指婚,没人能什么。
昭辰齐抚摸着她的青丝,只觉得丝丝都扣入自己心中,他总能听见林心那日柔柔地那句:“我回来了。”
火光照得她的眼睛那么明亮,她就像是一只浴火的凤凰,又坚韧,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拥住她,保护她。
从二人相认至今已经两个多月,但他一直还不能完全相信这样的日子,就好像是从老爷那里偷来了一丝的幸福。
他好担心,若是老爷哪日突然发现了,要收回这一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