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应是从未想过,他耗费万年心血为族人布下的阵法,还未等到使用那日,便已如废弃之物毫无用处了。
可不知为何,我却将秘道之事给隐瞒了下来,并未同父尊讲起。
“你同你母亲一样,都是贱人。”宿泽愤怒至极,高声叫骂道:“你们母女都是蛇蝎心肠,歹毒至极......”
父尊蹙眉伸手一指,便将他的嘴给封了上,淡淡道:“沧燕,将他带回去好好款待,本尊要他再无法对阿音说出此等污浊之言来。”
“是。”沧燕领命,上前提起宿泽便要走。
“等等,”顾倾山忙上前对父尊行了一礼,又望着宿泽冷笑:“神尊,我早就想要好好款待魔族的知政长老了,可否将此人交由我处置?”
父尊知晓顾倾山恨他得紧,略微思索便挑起唇角笑了:“去吧,记得他留一口气便是。”
“谢神尊。”顾倾山冷笑起来,又恭敬的行了一礼大声道。
顾倾山提着不停叫骂的宿泽远去,我这才对父尊道:“父尊,你打算何时出兵去阴阳岛?”
“不急,再叫他们张狂几日。”父尊笑着转过头来望着我,却突然脸色一变。
他抬手摩挲着我脖颈已淡不可见的伤痕,叹息一声,道:“你可有责怪本尊?”
“怎会?父尊当日若不如此做,怕是九天如今早已不复存在了。”说着到此,我又蹙起了眉:“对了父尊,你的修为怎会那般孱弱的?”
父尊道:“其实万年前同魔族交战本尊便受了重伤,是以到了九天之后才常常闭关。这万年来他们,”父尊抬起下巴朝沧燕扬了扬,道:“亦是为了助本尊恢复,才会将六界之事交由百叶暂管。”
“魔族竟如此厉害?”
“厉害的并非魔族,而是司洛。”父尊的眼眸微微眯起:“阴阳岛万年都损不了他多少修为,他的强大,怕是连本尊都无法想象。”
“那便说得过去了,他确实很强。”我叹息道:“今日我连同你那颗珠子的力量,连他的结界都破不了分毫。”
“竟然连个结界都破不了?”他沉了脸色:“司洛,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我见父尊对司洛十分忌惮,忙从怀中掏出拓本递了过来,笑道:“无碍的父尊,我已得到拓本,只要再知晓夏之城所言,我们就可得到父神母神之力,司洛届时亦不以为惧了。”
“本尊还以为要多等上一些时日,没曾想这般快便得到了。”父尊接过拓本翻看一番,眉色间抑制不住欣喜:“阿音,你果然没有叫本尊失望。”
一说起拓本我便想了起来,忙同父尊问道:“对了父尊,你可将元玉磷的皮带了来?”
父尊伸手,一张轻薄微泛青光的蛇皮便出现在他摊开的掌中。
“你要此物是想去夏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