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头凑到我耳边,叹息一声悄声说了两个字,又趁人不备将一物塞进我手中,而后用力将我推出结界外,大声道:“苍梧门生,便先留我神族吧。”
我踉跄出去险些摔倒在地,司铖赶忙将我扶住,我却是回头惊讶的朝沧汕望去,方才......
他笑着对我挥了挥手,我登时明白过来,眸色一沉,轻声道:“救回风。”
他笑道:“我神族之事,便不劳魔族公主费心了。”说罢头也不回的带着众神离去。
宿泽施法击向结界,却见结界厚重不少极难破去,气得一拳捶打上。
左夜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机会的。”
“他在何处闭关谁人都不知晓,”宿泽恨声道:“好不容易逼得他出了关,却又差了这么一点。”
“回去再从长计议吧,”司洛叹息一声,朝我走来,缓缓拉起我的手:“音儿,先跟为父回去吧。”
我轻轻将他的手拨开,眼神直勾勾的望着远处,摇摇晃晃走去。刚走了几步,便脚下一软,眼前黑了下去......
我张开眼睛从床上坐起身来时,脑中没有半分浑噩,反倒极为清明。
屋外猛烈的阳光透过窗纸洒入,将整个屋子都照得明晃晃的。摸了摸,脖颈上的割伤已经消失不见。正欲下床去瞧瞧,却见司铖推门走了进来。
他在离我数步远时直直站住,一双深如幽潭的双眸微有波澜。
我蹙了蹙眉:“这里,可是我曾呆过的那间房?”
他低垂下眼眸“嗯”了一声,又笑了笑:“阴阳岛比不得九天,你的屋舍还在搭建,便先在此委屈一下吧。”
我挑眉:“有个容身之处已是不易,哪敢说委屈?”
他张了张嘴,却是只发出一声叹息。
我起身从他身边走过,到了门口正欲将房门打开,可想起那时眼前的一片赤红,又停下手为自己撑起屏障。
司铖走到我身边伸手将屏障化去:“阴阳岛的结界已不同往日,不必浪费灵力的。”
我笑了笑伸手将房门往两旁一拉,刺眼的光便直射而来。硕大的烈日仿似近在咫尺,却是感觉不到怎么热的。
“阴阳岛曾今的结界,”我顿了顿,偏头朝他问道:“又是如何的?”
“便是强大如你你父尊,都险些被烤成干尸,更莫要说我族其他人了。”宿泽摇着手中折扇随司洛和左夜一同缓缓走来,他伸手指了指头顶那触手可及的烈日,嘲讽道:“莫非你以为古神还能叫我们好过些不成?”